淒淒切切庭間雨(1 / 2)

庭雨在徵尊殿的台階上踱來踱去。他已在這進退兩難了一個時辰。

他於昨夜與葕泫在人界分開,借著酒勁馬不停蹄的回到了九聖宮。

對飲之時,他不斷激勵慫恿葕泫殺回鄺虛之境向拂雪表明心跡。誰知一來二去,不僅說動了葕泫更說動了他自己。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竟在半夜沒羞沒臊的跑到了機盻台,還召出了他的靈劍姹凡劈開結界,大搖大擺的走到愜愜房門前。

因為那時已是半夜,所以並沒有人看到他攔住他。見愜愜房門沒鎖它便開門進去。

屋裏並沒有人,庭雨喝了不少酒禦劍,十分就頭暈體乏,便鬼使神差的跑到了內閣的床榻躺下。

柔軟的床,未發散的酒勁,還有床上彌漫著愜愜身上淡淡的蒼蘭花香,使庭雨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

直到他清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扔到外堂正中央。

愜愜鳳眼微瞠,麵臉通紅的站在一旁。庭雨發現她的視線有很刻意的移到別處。他此時酒已醒,他正要向愜愜打招呼問問她為什麼要將自己綁住,誰知一動身便感應了到身後的異樣。

回頭看去,他那九條泛著紫紋,鬆軟如雪的白尾正大方的暴露在堂前。

九尾狐一族的尾巴正常現形一條便有五尺長,若是遇戰,則是可以隨心所欲的變化大小。被激怒或遇險時,可隨意將尾巴擴到五丈或更甚。

庭雨的臉上出現了百年來極少出現的紅暈。他的眼角眉梢本就微揚還帶著點多情的意味。現顯真身,狐族天生的魅惑神韻使他的紫眸更具風情,整張臉極為豔麗逼人。

“你在我床上夢到了什麼”愜愜又氣又羞卻又不好回過頭麵對庭雨,隻能紅著臉看向別處。

她此刻無奈羞憤的神情與平日的颯爽冷豔不同,雖這一表情落在她那張英氣清麗的臉上十分不符。可這一切落在庭雨眼中又是那樣可愛。

九尾狐族一生中現出真身的次數屈指可數,且一般隻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遇戰,不得不調動全身靈力應戰的那種戰鬥。不過身為靈域之主,九尾狐族自然靈力超群,無可匹敵。一般精靈不用顯出真身便可製服,且若真現出了九尾真身,那便是動了殺心,能從其手中逃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第二種情況,是遇到心儀之人身熱情動,想與其肌膚之親才會無法自製的現形。

而且不論是七尾,九尾。隻要是狐族,尾巴便具有很重要的意義。其象征著無上血統與尊貴,且非至親之人不得見。

庭雨醉酒後躺在愜愜床上做夢並顯出真身,不用細想便知曉他夢到了什麼。

庭雨連忙用反綁在身後的雙手結印將真身收回“對不起,愜愜姑娘我……”愜愜扭過頭瞪了庭雨一眼,庭雨嘴裏的話竟被她的眼神逼了回去。

“登徒子!”

愜愜起被氣住,她滿眼羞憤,憋了半天才憋出這三個字。

庭雨心中盡是委屈,努起嘴不知該作何解釋。他承認自己平時是愛玩了點,可是他是個正常的男子,是男人哪有不愛佳人的?

稘蕻,葕泫那兩個自幼用清心訣壓製天性的苦行僧暫且不說,放眼四域那些世家公子,像他這麼大的,哪個不是左一個侍妾又一個側妃的。

他承認,自己是有不少紅顏知己,可是他卻從未給過任何一個木子名分。對她們也從來沒有如此上心過。

至於這句登徒子,他更是不敢當。他又沒做什麼,而且他從來不會用身份地位強迫輕薄女子。征戰情場這些年,他都是用自己的魅力將女子收入懷中的。

庭雨晃了晃自己還有點懵的頭,回憶了一下自己的來意,對著愜愜正色道“我要娶你!”

愜愜聽到這句話微微怔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了一絲嫌棄。

“二殿下平日經常這樣對女子講嗎?”

“哎呀…不是!”庭雨一急,竟輕鬆的將身上的靈繩掙斷站起身。

“你…”愜愜不可置信的看著庭雨。

那根靈繩雖不比二殿下的禦淩卻也是清域內數一數二的法器,他竟能如此輕易地將其掙開?

愜愜心想許是她一直以來忽略了庭雨聖殿之子的身份,忘記了他的血液裏流淌著的天賦異稟。

可她知道,天生骨子裏再強大的靈力也需要後天勤年煉化運用,如此看來,他並不是一個隻懂飲酒作樂的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