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蕊看到路翎之臉上的笑容，心中因為路翎之不搭理她的不快，早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翎之，喝茶，”方蕊將親手泡好的龍井茶睇到路翎之的手中，“翎之，好喝嗎？”
方蕊看到路翎之接過茶杯，她的臉上都是期待的神色。
這泡茶的水，都是她清晨去采集的露珠，味道清新自然，她聞了聞，味道應該不錯。
“嗯，好喝。”路翎之讚揚道。
茶水清新自然，又帶著一點點甘甜，像是一泓泉水滑入心間，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方蕊甜甜的笑了。
路翎之喜歡就好，不枉費她的心意。
彼時，被路翎之取下來的耳機裏，正傳來溫婉動聽的聲音。
“我嚐試過等待一個人的滋味，我等了他十二年，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來，但我知道，我一定會一直等著他。我相信，你的小冉也在等著你……”
“翎之，你在想小冉姐嗎？”方蕊笑著問。
“嗯，我們有十二年沒見了。”路翎之輕聲道。
小冉……
小冉，你在哪裏？
“……”方蕊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長長的指甲掐入手心裏，她小心翼翼的道，“翎之，你有沒有想過，小冉姐，她已經死了……”
方蕊好看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陰冷。
上一次好不容易找到了陶冉，花了大價錢派殺手去殺她，沒想到最後死的竟是殺手。
方蕊以為萬無一失，她根本就沒有調查陶冉的任何信息，現在，這條線索就徹底的斷了。
也就是說，陶冉卻有其人，並且，她很可能還會出現在路翎之麵前。
可她卻不知道是誰。
方蕊絕不允許。
她會找到陶冉，然後殺了她，這是最保險的方式。
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方蕊，絲毫沒有注意到路翎之瞬間陰冷下來的臉色。
她一回過神，看向路翎之，隻見他清俊麵容上溫潤如玉的笑容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陰冷。
還有他的那雙眼睛，冰冷到了極點，方蕊隻是看了一眼，便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翎之……翎之哥哥……我不是咒小冉姐……我……”方蕊趕緊解釋。
“出去！”路翎之的聲線冷得如同千年寒冰。
他甚少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