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冉將小腦袋拱進衛澤岩的懷裏,伸手圈住他精壯的腰身。
突然,頭頂上傳來男人低沉沙啞,卻動聽到不行的聲音,如同大提琴在耳畔緩緩拉響。
“傻瓜,幹嘛一大早就自殘?”
陶冉抬眸去看他,指間男人漂亮的眸子裏都是笑容,卻夾雜著那麼一丁點兒責怪。
“你醒了?”陶冉笑著問。
衛澤岩點頭:“嗯,比你先醒,但怕打擾你睡覺,所以我沒動。”
陶冉一聽,心裏跟吃了蜜糖一樣甜。
她咬了咬唇,隻是對著衛澤岩甜蜜的笑。
衛澤岩卻不依不饒,伸手捏了捏她細滑的臉頰,笑著道:“說吧,為什麼自殘?”
陶冉癟癟嘴,抱著他腰身的手收緊,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因為我害怕這是夢。”
衛澤岩枕著自己的手臂,唇角勾笑,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這是夢?那什麼是現實?”
陶冉聞言,清澈雙眸裏的光亮一點點的消失:“現實……現實就是我醒來,瘋了一樣的找你,床上沒有你,衛生間沒有你,衣櫥裏沒有你,哪裏都沒有你,你好像根本就沒有出現在我的生命裏一樣,所有的美好、浪漫、幸福都隻是我的幻想,而一打開門,擺在我麵前的就是一紙離婚協議書!”
說話間,陶冉的眸子越來越暗淡,就像是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如同一潭死水,了無生氣。
她咬著唇,垂著長長的睫毛,纖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頰上留下一片暗影,很漂亮,卻是讓人心疼的漂亮。
衛澤岩看著這副樣子的陶冉,心髒突然就疼了起來。
他知道陶冉沒有安全感,她一直害怕被拋棄,可是他卻混蛋的拋棄了她。
衛澤岩心疼的抱著陶冉,對著她因為委屈微微撅著的唇就吻下去。
他咬她。
用了一些力度咬她,但並不會真的讓她受傷,但她能感受到疼。
陶冉感受到唇上傳來的疼痛,睜大眼睛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顏。
眼神裏都是不解。
不懂男人為什麼咬自己。
很快,衛澤岩就給了她答案。
“疼嗎?”衛澤岩認真的看著她,嗓音低沉。
陶冉如實的點頭。
衛澤岩抱緊她,柔聲道:“小冉,疼的對不對,所以不是夢,不是夢,我衛澤岩發誓,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再放開你的手,絕不會讓你離開我,如果我做不到,我不得好死,我……唔……”
衛澤岩一本正經的對天發誓,陶冉伸手捂住他的唇,臉上露出笑容,頷首:“我信你!”
衛澤岩認真的看著陶冉,她原本受傷的臉上帶著美麗的笑容,漂亮得如同風雨過後的彩虹,清澈見底的眸子裏都是滿足。
衛澤岩抱緊了她,在她飽滿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陶冉動了一下,驚覺兩人躺在玫瑰花瓣上,周身都是玫瑰花瓣的馨香。
她伸手推衛澤岩,兩人的身上都是未著絲縷,她白皙的麵頰紅了紅:“老公,起床了,我餓了。”
衛澤岩抱著陶冉去浴室洗澡。
將她放入浴缸中。
陶冉垂眸看著自己滿身的吻痕,她嬌羞的低下頭:“老公,你出去!”
衛澤岩卻邁著長腿進入浴缸,笑著道:“老婆,我也要洗澡。”
陶冉咬著唇:“不要,你出去,我洗完了你再洗!”
“不行,一起洗。”衛澤岩霸道的道。
陶冉反抗無效,當了一回殘疾人,衛澤岩幫她洗完澡,又抱起她,幫她圍上浴巾,柔聲道:“去換衣服,我馬上就好。”
陶冉哼哼幾聲,轉身出了浴室。
她走到衣櫥,選了一件明黃色的長裙給自己換上。
她一轉過身,就看到衛澤岩抱著手臂,站在她的身後。
衛澤岩隻在腰上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他洗過頭,頭發還在滴著水,水滴順著他俊美如斯的臉頰慢慢向下流,滑過他好看的脖子,精壯的胸膛,完美的腹肌,最終隱在讓人血脈噴張的人魚線下。
陶冉看得臉一紅,罵他:“流氓,偷看我換衣服。”
衛澤岩勾唇,邪魅的笑:“沒偷看,光明正大的看!”
陶冉更是氣惱,一跺腳,氣呼呼的道:“你不要臉!”
衛澤岩則是走過去,將陶冉抱入懷中,輕輕的吻了她一下,笑著道:“老婆,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就陪你去吃早餐。”
陶冉換衣服被他看了,她不高興,哼一聲:“才不要等你。”
說完,她就邁著步子朝著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