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的房間,亂七八糟的,嫂子看到你將房間弄得這麼亂,她會不高興的,我讓人進來收拾了!”
衛澤岩還是沒說話。
衛澤銘知道,衛澤岩這是默認了的意思。
他立刻叫人進來收拾屋子,叫醫生進來給衛澤岩處理傷口。
整個過程,衛澤岩一眼不發,就像是突然被抽空了靈魂一般。
衛澤銘隻是看著,眸子裏帶著擔憂,什麼都沒說。
他說再多,還不如陶冉的一個笑容對衛澤岩來得有用。
衛澤銘想著,他也會幫著找陶冉的。
如果他們就這麼分開,那就太可惜了。
一個小時後,房間收拾好了,衛澤銘故意讓醫生給衛澤岩打了一針,裏麵有少量的安眠藥,他扶著衛澤岩,在床上睡下了。
衛澤銘幫衛澤岩仔細的蓋了被子,他坐在床邊看著衛澤岩疲倦的睡容。
其實衛澤銘十分的想不通,陶冉會小氣到衛澤岩夜不歸宿就要求取消婚禮、打掉孩子?
在衛澤銘看來,陶冉還真不是那麼任性的人。
但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衛澤銘擰著眉頭。
房門猛地被推開。
“岩兒!”
衛豐堯穿著一件黑色的條紋襯衣,一臉的焦急,飛快的走進房間。
“噓,爸,哥睡著了。”衛澤銘心疼的看了一眼衛澤岩。
他知道這個男人無所不能,但是陶冉就是他唯一的軟肋。
現在陶冉突然消失,孩子也沒了,還讓路翎之將離婚證拿出來,想必他一定受了很重的打擊。
“小冉……老婆……我錯了……”
衛澤銘正要站起身,看到衛澤岩張嘴在輕聲的呼喚著陶冉的名字。
衛澤銘蹙著眉頭。
他站起身,看向父親衛豐堯,說道:“爸,我們出去說,讓哥休息一下。”
想必等衛澤岩醒了之後,又是沒日沒夜的開始尋找陶冉。
衛豐堯看了一眼床上的衛澤岩,頷首。
兩人一起走出去,去到大廳裏。
衛澤銘看著衛豐堯,說道:“爸,小冉打掉了孩子,和哥離婚了,她現在已經離開s市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衛豐堯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為什麼會這樣?兩天後就是婚禮了!”
衛澤銘看了一眼父親,他沒說話。
昨天,沈雅芙確定了他的行程,知道他不會回家,那麼剛剛好,父親也不在,然後她就邀請了陶冉和衛澤岩回家。
衛澤銘不是傻子,他心裏明白,這件事和沈雅芙是有關係的。
但是衛澤岩現在沒了陶冉,他已經十分的難過了,他不想讓衛澤岩知道,原來策劃這一切的,是他最敬愛的母親。
衛澤銘站起身,伸手拍拍衛豐堯的肩膀:“爸,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別難過,我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
衛澤銘說完,看向老秦:“秦管家,如果我哥有什麼事情的話,你給我打電話。”
老秦頷首:“好的,二少爺。”
衛澤銘點點頭,離開了。
他直接開著法拉利回到了老宅。
沈雅芙好心情的和張嫂在院子裏賞花。
她的臉上都是笑容。
衛澤銘擰著眉頭,走過去。
張嫂率先發現衛澤銘,立刻打招呼:“二少爺回來了。”
“銘兒。”沈雅芙轉過頭,看到衛澤銘,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衛澤銘看向張嫂,冷漠的道:“下去!”
衛澤銘深知,母親坐在輪椅上,那麼這一切,少不了張嫂的配合,她就是幫凶。
張嫂從未見過和顏悅色的衛澤銘露出這樣的神情來。
她有些被嚇到,看了沈雅芙一眼,見沈雅芙點頭,她立刻跑走了。
沈雅芙的臉上還是帶著笑容,轉動輪椅,麵對著衛澤銘,笑著道:“銘兒,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衛澤銘走過去,在母親的麵前蹲下來,他的雙手壓在母親的膝蓋上,用力的按了一下。
“銘兒,你幹什麼?”沈雅芙的臉色突變,伸手推開衛澤銘。
衛澤銘被她推得坐在了地板上。
他幹脆就坐在地板上,抬眸看著沈雅芙,笑著道:“媽,你的腿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