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浚生是何許人也,自然見過這陣仗,非常淡定的說道:“滿意,多謝殿下。”
“那在下這就回去複命了,恭賀王爺新婚,祝願百年好合。”玄燁一抱拳,也不等鄒浚生首肯,自己就退出了偏廳。
鄒浚生眼神放空,看著玄燁的身影消失在庭院之中,預感到將有一場大風波,已然在暗潮湧動了。
事關重大,鄒浚生必須盡早準備,防患於未然。沉思半刻,鄒浚生對著門外,低聲說道:“畫琅。”
“王爺,”一個婢女應聲而入,行禮道,“有何吩咐?”
“更衣。”鄒浚生站起身來,吩咐道,“讓夏祿備車,再去通知一下王妃,本王今日不回來,讓她自己安寢。”
“是,王爺。”畫琅垂著眉眼,過來給鄒浚生更換衣服。
秋茗月沒見過畫琅,隻知道她是鄒浚生為數不多的貼身侍女執意,所以她過來傳話的時候,秋茗月特別留心地看了看這個女子,果然眉目如畫,甚是好看。
“啟稟王妃,王爺讓奴婢過來傳話,說是今日出門不回了,請王妃自便。”畫琅說話婉轉動聽,也確實琅琅入耳。
“知道了,”秋茗月也不甚在意,微微頷首,“有勞畫姑娘。”
雖然深感疑惑,但秋茗月也深知不能追問,於是便一夜無話,蒙頭睡到大天亮。
“王爺。”大清早的,雲流見到鄒浚生匆匆而來,有些驚詫。
鄒浚生一身風塵,卻沒來得及換衣服就無意識地回到自己的寢殿中,衝雲流略微點頭,便跨步進了門,此時秋茗月已經梳洗完畢。
“王爺回來了?”秋茗月都沒有立刻轉頭去瞧,隻是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耳飾有沒有佩戴好。
“嗯,睡得可好?”鄒浚生十分滿意秋茗月的不追問,於是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說道。
“睡得很好,多謝王爺關心。”秋茗月才不會如他的意,會說什麼沒有他在寢不安眠之類的鬼話呢。
“帶你出去透透氣吧。”鄒浚生並不在意秋茗月的態度,他其實是自己想出去透透氣,“回幻月坊看看?”
秋茗月有點意外,轉過臉來愣愣地看著鄒浚生,她沒想到鄒浚生會主動提出回門看娘家的邀請,
“白菱,去二門上讓夏祿不要卸車了,”鄒浚生也沒等秋茗月表態,直接吩咐道,“咱們回幻月坊瞧瞧。”
哪知幻月坊剛剛出了一隻金鳳凰,各路人馬都要來看看究竟,此時真是門庭若市,熱鬧非凡呢。瞳姨也是個極其精明的商人,秋茗月帶來的輿論效益,也給她利用得恰到好處。
於是紅紅火火的幻月舞會,應運而生。
“我的天……”秋茗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比我跳舞的時候還熱鬧?”
“怎麼,心裏不平衡了?”鄒浚生忽然湊到秋茗月身邊,輕聲調笑,“那台上的女子,可不比王妃容姿差啊。”
“那王爺也把她納進府裏來,”秋茗月這話說的不痛不癢的,“豈不美哉?”
“吃醋了?”鄒浚生挑眉道。
“才沒有。”秋茗月梗著脖子,抻著腦袋看人家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