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北澤皇帝一時笑出了聲,“舅舅小的時候啊,曾經燒了太傅的胡子,你倒是比朕還大膽。”
“舅舅!”秋茗月秀眉緊蹙,嬌媚的臉上盡是嗔怪,“你這樣寵明煦,會慣壞他的!”
“咳咳。”北澤皇帝秒變嚴肅臉,對著明煦說道,“明煦啊,太傅他說你,也是為了你好,你怎麼能夠打太傅呢?嗯?”
秋茗月冷冷的說道,“三字經,道德經,三遍。”
明煦一怔,隨後開始嚎啕大叫,“皇姐~”
秋茗月看都沒看他一眼,“仲懷,你竟然跟著明煦一起胡鬧,你也給我抄三遍!”
“是,帝姬。”仲懷和明煦不同,他是臣,不敢在秋茗月麵前放肆。
待明煦離開之後,北澤皇帝才說道,“熙安,對明煦,可以不用那麼嚴格,小孩子家,頑皮些很正常。”
秋茗月歎了口氣,“舅舅,明煦他不是孩子了,他已經十五了。”
沒錯,已經過了三年,她今年也已經十九了,在這個年代算的上是大齡剩女。
“熙安,朕記得,你與安平王爺有一門婚事,你總說明煦還沒有長大,這件事不著急,可你看,現在你已經十九歲了,安平王也一直未娶,你……”
秋茗月突然想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舅舅,該用午膳了!”
然後轉身就走了,也不管北澤皇帝還在那裏站著。
秋茗月一直都很抗拒這門婚事,安平王很好,挑不出一點毛病,隻是,她心裏沒有他,所以,她不願意將就。
沒有非要結的婚,沒有非要在一起的人。
若不是那個人,她情願繼續等下去。
當日沒有等到那個問題的答案,終究是她心中一直的遺憾,當初鄒浚生有沒有回去找她?
她不曾知曉。
三年的時間,已經足夠她想明白,是不是幼時的那個人,又如何?
三番四次救她的人,是現在的鄒浚生。
一直關心照顧的人,是現在的鄒浚生,
不顧自己性命救她的人,也是現在的鄒浚生。
那麼,她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好計較的,隻是,當年的她,想不明白這個道理。
方子涉沒有和秋茗月他們一同入宮,而是在宮外買了一個小的四合院,住了下來。
不和秋茗月他們一起,除了不喜歡宮裏的那些規矩,最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自從三年前的那個黑夜開始,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看著門口兩個下人的屍體,方子涉有些懊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幾乎每隔一個月,他身邊的下人就會莫名死去,都是被掐死的,無一例外。
方子涉看著右手上的血跡,心中莫名的有些悲痛,他不想變成這樣的怪物。
看著那片血跡,他心中竟是冒氣了一種難以言語的興奮感。
“啊啊啊啊啊啊~”
方子涉現在根本就不敢出門,生怕被人說自己是怪物,更怕自己會傷害到別人。
他不想要這樣的力量,他不想……
鄒浚生品著茶,看著茶杯中茶葉旋轉的方向,思緒有些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