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應。
秋茗月吞了口口水,順手拿起身邊的鋤頭來,靜悄悄走了過去。
隻看到一個背影偷偷在撫摸著他們家廚房的桌子,時不時還發出嘖嘖稱讚的聲音來,全然不知身後秋茗月正在逼近。
“打死你個賊人!”秋茗月毫不客氣一鋤頭打了下去。
“啊,我的腰呀!”
背影回過頭來竟然是他們的鄰居老王,秋茗月趕緊把鋤頭丟在一邊:“我老王呀,你怎麼跟個賊一樣鬼鬼祟祟,還嚇我一跳。”
老王撐著自己差點被打殘的腰:“你看我像個賊嗎,不弄清楚你就隨便打人!”
“就你這臉,走大街上不被別缺成賊打死才怪。”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老王揉著自己的老腰,一臉嫌棄。
這種嫌棄的嘴角秋茗月早就習慣了,不過那也隻是以前的秋茗月。
“我就算長得再怎麼不好,也不會做偷摸著潛入別人家裏的事情吧,你偷偷摸摸跑到我家來盯著我的桌子流口水,你這不是賊是什麼?”
老王一時啞口無言,他歎了口氣:“我昨夜裏也沒看清楚,你這桌子還算不錯。”
“多謝誇獎,慢走不送。”
老王撓著頭很聲的道:“你看能教教我嗎?”
“二十兩銀子,不議價。”
“什麼二十兩銀子?”一提到銀子老王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秋茗月拍著桌子一臉自負:“你不是讓我教你嗎,學費二十兩銀子包你學會。”
“不是就你這桌子!”老王圍著桌子轉了兩圈推開靠在桌子上的秋茗月:“你這桌子雖然是有點不同能賣個好價錢,但這二十兩位未免太嚇人了吧,就算是官老爺家也不會用這麼多銀子來買一張桌子吧!”
“桌子的確值不了那個價,可手藝值呀!”
秋茗月把藏在桌子下麵的四塊板子拉了出來,桌子又大了一圈:“這桌子怎麼也能賣個二兩銀子,再刷個漆裝飾一下,就是三兩了,你算算二十兩銀子你隻要賣幾張桌子。”
“這……”老王動心了,畢竟這東西是真的不錯。
“二十兩不行,太多了,我也拿不出來。”
秋茗月冷笑道:“誰不知道你老王家以前存了一筆大銀子,還跟我個窮丫頭在這裏沒錢。”
“不行,二十兩的話我寧願不學,誰知道你這桌子以後能賣幾個錢。”
“十五兩加五十個雞蛋。”秋茗月退了一步。
“你可真會算呀,五十個雞蛋不也是幾兩銀子嗎,這和你要二十兩銀子有什麼區別?!”
秋茗月雙手叉腰,整個一潑婦的形象,倒是也挺符合她這張滿臉痘痘的模樣:“要麼二十兩,要麼十五兩加五十個雞蛋,要麼滾蛋!”
“你這如意算盤,這桌子能賣個好價錢,我信你個鬼!”
老王氣衝衝的走了出去,二十兩銀子那不是要了他的命?!
“其實咱們還可以商量商量,比如我先教你一點。”
老王連忙停下腳步:“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什麼也得我先學了看看才知道行不校”
秋茗月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你可真是個過過日子的老油條。”
“是什麼?”老王沒聽清楚,可能是聽清楚了不明白老油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