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手中的機槍噴著灼熱火焰,向前麵的鬼子掃射著,一撥又一撥鬼子在火光中倒下,子彈在機槍中噴出,淋漓盡致,痛快無比。
彪子伏在一個彈坑裏,扣完一梭子子彈,又換上一個彈匣,又扣動板機。
灼熱的火舌從槍口噴出,看著子彈所到之處,是紛紛倒下的鬼子,彪子臉色不禁舒展著,瞳孔微縮,眼睛微眯,殺氣湧了出來。
身後一個瘦的女兵正從口袋裏掏出個地瓜手雷,往嘴裏一咬,咬掉了雷舌,往頭上的鋼盔一砸,就用力向前扔了出去。
“轟!”
火光衝而起,又有幾個鬼子跟著火光彈了起來。
“別露頭,心鬼子的子彈!”彪子扣完一匣子彈後,又撥出一匣子彈插上機槍上。
還剩下一匣子彈了,掃完這匣子彈就走。
當彪子取水回來的時候,發現頓悟寺陳地已經被鬼子占領,隻好和秀兒伏在草叢中一動也不敢動,等到黑,趁著陳地前沿的哨兵不察,就摸上去,幹掉了前沿哨兵,就跳入陳地前沿一個炮坑,將歪把子托在坑邊上,就向那些正在吃著晚飯的鬼子扣動了板機。
秀兒也跳下炮坑,把從取水的鬼子兵身上搜來的十顆地瓜手雷,一個接一個磕開,扔向了鬼子陳地之中。
隨著硝煙的彌漫,機槍的怒吼,在夜色中收割著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許多鬼子還沒有來得及拿起槍,便倒了下去。
有許多鬼子反應了過來,抓著槍,但忙著拉槍膛,上子彈,也被那把歪把子掃倒了在地。
此時,已經最後一匣子彈了。
而秀兒手中十個地瓜手雷已經悉數扔了出去。
“這東西太好用了,威力又大,一扔一個響,太過癮了!”秀兒興奮的叫著。
“不好,沒了!”一臉興奮的秀兒,再摸向口袋時,卻發現沒有地瓜手雷了,頓時叫了起來。
“沒有就沒有了唄,誰叫你不省著點!”彪子把彈匣中最後一顆子彈打完,也站起來。
“走了,我也沒子彈了。”彪子一把拽起秀兒,就要走。
“往那兒走?”秀兒望向彪子,一雙眼睛在黑夜中撲閃撲閃的,透出一抹光芒,似乎就能把黑夜點亮了一般。
“到後麵的部隊之中去呀。”
“彪哥,你傻了呀。”秀兒一把甩開了彪哥的手,臉色一冷:“那就是當逃兵了,區師長讓咱們死守這裏,退回後方,豈不是被當成了逃兵?”
“那總比死了好。”
彪子此時已經看到火光中,鬼子們已經將槍口對向這裏。
“呯,呯,呯!”
子彈呼嘯而來,彪子看得真切,一把將秀兒撲倒,壓在身下,在彈坑裏,不敢抬頭。
子彈從頭頂上呼嘯而過,吱吱作響,打在後麵的焦土上,密集而又淩厲。
彪子壓著秀兒,任憑子彈在頭頂上肆虐。
槍聲停了,是零亂的腳步聲在響起,踏在焦土上,沉悶無比。
一個個黑影在硝煙中慢慢逼近,抓著三八大蓋,藥膏旗在閃動。
幾把槍口已經探到彪子的頭上來了。
彪子正要抬頭,卻聽到了破風的嘯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