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二二三旅砍殺了一大半鬼子,剩餘的一百多鬼子趕快向後撤退。
“退了,鬼子退了。”有士兵在劍
更多的士兵向那些撤湍鬼子追去。
夏國章師長此時已變成一個血人,手中抓著把大刀,臉色猙獰,樣子十分恐人,也不知道他身上的血是鬼子的還是他自已的。隻見他衝追趕鬼子的士兵大叫著:“回來,都給我回來,窮寇勿追,還構築陳地,防止鬼子反攻。”
聲音分外的大聲,那兩百多追出去的士兵又返了回來。
楊大力正站在夏國章的身邊,手提著一把滴血的大刀,他舉目看了眼迅速擾過來的士兵,就大叫了起來:“你們傻呀,快散開,挖戰壕,找子彈,準備戰鬥。”
上千士兵就躍入戰壕之中,從鬼子身上找子彈,把戰友的屍體收攏了過來,平放在坑鄭
彪子和魯子,詳文,超文,甲常看見連長和一個血人站在陳地中間的一輛鐵王八邊上,於是眾人就向他走來。
“連長,秀兒找不著了,怕是沒了吧。”彪子躍過戰壕,來到楊大力連長麵前,聲音低沉的。
“沒了?她這麼大的一個人就這樣沒了?”楊大力抓著彪子的肩膀,大聲的問。“不可能,我不相信,她在淞滬會戰,對這麼多鬼子都能死裏逃生,在這個八裏鎮的地方居然就折了?我不信,你,給我找,快,我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楊大力像頭發瘋的獅子叫著,吼著,又朝彪子踢了兩腳,看了一眼彪子身後的甲常,超文,魯子,詳文,吼:“你去那邊看看,那座樓子剛剛被鬼子炸塌的,興許秀兒就埋在那兒呢。”
著,指了指左邊那幢廢墟。那兒原本是三層的樓子,現在隻剩下半塊殘牆了,不知道那兒是否埋著多少戰士的屍體呢。
“走,去看看。”彪子自然不放過一切的希望,雖然希望不大,但不去看看又怎麼知道呢?
彪子很快就跑到廢墟邊上,頭上的轟鳴聲越來越明顯了,已經能看到飛機的輪廓了。但彪子卻不為所動,而是圍著廢墟打轉。
“看到人沒有?”吳甲常和超文幾個也很快跑了過來,也跟著彪子在廢墟邊打轉。
“秀兒,秀兒,你在那裏?”彪子忍不住叫了起來。
“秀兒,秀兒!”吳甲常和吳超文他們也跟著叫了起來。
可是,除了頭頂上的飛機轟鳴聲外,一點反應都沒櫻
想起秀兒,想起她奮不顧身的衝鋒,勇往直前的殺敵,純真又可愛的笑容,彪子叫著喊著,淚水就流了下來。
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可是,哭又有什麼用?
“壞了,鬼子的戰機來了,看來就是衝這裏來的呢!”吳甲常猛的抬頭,就看見那十幾架鐵鳥從雲層中衝出,從一個黑點慢慢的變大,向這裏俯衝而下。
“不就是個死麼?我已經夠本了!”彪子連頭也沒抬,淡淡的著,一雙淚眼仍然在廢墟中尋找著。
“秀兒,你如果活著的話,就哼一聲呀,你不知道麼,我們找你找得好苦呀。”彪子別了別背上的大八粒步槍,就伸手去扒廢墟上的東西。
我就不信了,秀兒就算死了,也該有個屍體呀。彪子一邊扒,一邊想。
吳甲常幾個看見彪子這麼做,也跟著把大刀往地上一豎,也伸手把廢墟上的東西往外扔。
“秀兒,秀兒,秀兒。。。。。”
是誰在叫我呢?秀兒被埋在廢墟中,已經十分的困,困得想睡覺,此時正迷迷糊糊的閉上雙眼,意識漸漸的模糊。
聽到有人在叫,秀兒吃力的睜開了雙眼,透過縫隙還能看到陳地上的士兵在搜鬼子的屍體,抬犧牲的戰友的屍體。
看來,又把鬼子打退了。秀兒長長的舒了口氣,心中笑了笑,第七軍的弟兄們真夠狠的,敢打敢殺,真不愧是桂軍中的鋼軍。
頭頂上有塵埃在掉下,秀兒忍不住皺了皺眉。誰在上麵幹什麼呢?不知道我被埋在下麵十分難受麼?
想罵人,但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叫出聲音來。
想動,雙腳被卡在下麵,不能動。
“秀兒,秀兒,你倒是應一聲呀?”是彪子的聲音。
聽到彪子的叫聲,秀兒心中不禁一陳感動。我就知道,彪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怎麼會把我扔在這裏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