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言之聽見許夜沽的聲響和發現秦隱不太對勁的動作,立刻鬆了手,臉也沒擦就站起來扶住秦隱。
秦隱被扶到座椅上坐著,黃言之幾人擔心的看著她。
“老大?老大?”
“秦隱?好點沒?”
試探性的叫喚聲緩又慢的傳進秦隱的耳朵裏。
清冷的眸子緩緩睜開,看著繞著她一圈,差不多擋住了所有的光亮。
“老大,你不會是嚇傻了吧,我就你會怕的啊。”黃言之哽咽的喊到,聲音嘈雜的讓秦隱感覺有別於剛剛的頭疼快發作了。
“去洗臉再回來。”嗓音有些沙啞,但不妨礙音質的悅耳。
黃言之好感動啊,這是老大的聲音,老大的聲音。
“得令。”
“秦隱,你,沒事吧?”許夜沽也不敢像剛才一樣責備她了,他還是挺擔心這孩子的身體的。
剛剛會責備也是那種替人死後餘生的慌亂感。
“不礙事。”秦隱對上許夜沽和其他人的眸子,這就是關心的眼神嗎?
嗬,這種眼神她居然不是在秦家看見的,而是在這些第一見麵的人眼中看見。
秦隱眼中刺骨冰寒就像是流星般轉瞬即逝,如果是別人看見的話,一定會覺得是幻覺,這麼幹淨絕豔的男孩子怎麼會出現那麼恐怖的眼神呢。
但是如果這個人是許夜沽的話,他一定不會覺得這是錯覺,這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看著少年,“你剛想到什麼了?”
秦隱是不會對他們有這種眼神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想到了什麼。
秦隱站起身不讚一詞,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走向那輛又被抬出來的戰斧,冰冷的手感讓她愛不釋手。
許夜沽知道秦隱不想講,也沒有逼問,但是他卻是知道了,原來這個幹淨如紙妖氣絲絲的少年也會有這樣的一麵,看來神空夜黑化那部分,是他多擔心了,這個少年不可能辦不到的。
果然啊,最後的問題剩下的都是怎麼勸她同意了。
“要是用戰斧,這賽道會更簡單。”秦隱靠坐在車身上。
少年淡薄,戰斧張狂霸道,明明聽上去完全不符合的兩種氣質,可偏偏在她們同屏的時候卻是那般的令人移不開眼球。
“你要真喜歡,送你也無妨。”
“好啊。嗯?”秦隱抬抬看向艾克,一向靜如潭的眸子此刻粼光閃爍,如同蒙塵的黑曜石被人擦去上麵的塵埃,散發出醉人的光暈,溢著醇香如暗藏多年的美酒,又帶著幾縷飄忽不定的不真實。
“爸爸?”
“艾克?”
秦隱的震驚還算是不太能看出來,其他人的震驚是真的明顯。
“對,送你了。”
艾克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孩子,那條路不是沒有人走過,但是下場都是死亡,而且她們都是被逼的,來到他這車區的真的是玩玩的人很少,都是比賽的。
像他們剛開始一樣。
但是賭注都不一樣,可沒有一個賭注是為了碰一輛機車這麼簡單。
那條路唯一一個走完全程而且活著的隻有秦隱一個人。
她走這條路也不是被逼的,是她自己想走,在她前輪抓地轉車身的那淩厲就可以看出來,她對這條路有著濃烈的興趣。
如果不是意外發生的話,這條路怕是會被她開的如履平地吧。
既然能有這樣的車技和猛如雄獅的氣勢,僅是一輛戰斧都不能贈送嗎??
而且,這戰斧在他的手裏,他還怕不能施展開戰斧所有的魅力呢,轉交到秦隱手上,更是會大放光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