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瀛眯著眼,努力的轉動頭顱,試圖認清從門外進來的人是誰。
“你是誰?”
秦瀛看不清來者,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因為身份特殊的關係,他早早的就學會了察覺環境氣氛的本領。
就比如現在,就算他看不清人,他也知道來的人裏麵沒有一個是穆裏。
而且,就從這沉悶的氣氛裏麵看下來,這兩個人心情一定不好。
但,但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慕思爻拖了張幹淨的凳子過來,懶洋洋的翹著長腿,將主場讓給了穆洛安。
至於他?他就是一個看客。
一個帶脾氣的看客。
穆洛安看著手術台桌麵上的拿一係列針管。
穆裏有強迫症,每一樣待研究的東西上都一定要標注的很清楚。
例如出處,初步效果,何時取得,試驗幾次的之類數據。
所以穆洛安很輕易的就能找到那從鍾池明血液裏取出來的病毒。
穆洛安拿著針管,看著透明管子裏的紅色,“聽這個病毒是周家的手筆?”
秦瀛眯著眼,想認出身側饒臉,可是有頭頂的白光的影響,他隻能看見那模糊的麵容。
但是這個聲音好像有一點點的熟悉。
可是還不夠讓他知曉來者。
這個人剛剛的問題是在問他嗎?還是在和和他一起進來的那個人在對話?
秦瀛咽了咽口水,眼珠活動著。
“嗯?想試試?”
穆洛安等了一會也不見秦瀛的回複,針管慢慢的靠近秦瀛動彈不得的手臂。
這下,秦瀛終於是知道這問題是在問他了。
用盡全身無幾的力量,收著手臂,可是在冰冷鐐銬下,他這用一點努力根本是不被看在眼裏的。
“不,不想。”秦瀛喉結滾動,他好像大概猜出來這人是誰了。
他們在他的回歸禮上見過的。
穆家大少爺,穆洛安。
可是他來這做什麼,還問這個藥,難不成是穆裏把他叫來的。
這個秘密還真的能給他換來一條生路嗎?
秦瀛看著那背光的人,立刻喊道,“我,我。”
穆洛安眸如子夜星辰,寒光浸染。
“是,是我從秦三長那裏聽見的,他有一次打電話被我聽見了,他好像也是參與其中的人,不過主要是在周家那裏研究的,我,我還聽到這個研究還在改良期間,之前也有投放出去實驗過,好像……”
秦瀛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出來換取自己的生路。
他才不想被拿來當做藥人,還是試用這樣的藥。
他曾經也聽到很多有關這個藥的報道。
就比如那個什麼都城的鯊人狂魔,還喝人血。
他才不要變成這樣呢。
正當他滔滔不絕的吐著自己的所知時,穆洛安眉心卻是越聽越擰起,直到他了兩個字,“好像?”
秦瀛心裏一咯噔,連忙改口,“不是好像,不是好像,周家的好像拿自己家的人做了實驗,叫什麼周kai,這個人名我是真的沒聽清,讀是這麼讀的。”
周kai?周楷?
周家有這麼一號人物,穆洛安是知曉的,在大比武上重傷了穆十的那個人。
當時好像是他是無痛感的人,難不成是因為這個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