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們還對我們感興趣呢？”老凱恩品嚐著對麵賽裏斯人作為禮物帶來的茶葉，漫長的生命跨度讓他的人生觀更接近精靈而不是人類，他此前也品嚐過類似的植物飲料，但是沒有哪一次如此醇香過。
“因為混沌，凱恩閣下，我相信凱爾莫罕作為戰鬥在混沌最前線的組織，一定感覺到過去幾百年裏混沌正變得越來越活躍，越來越強大。”顧維鈞作為外交部的高級外交官知道不少內幕：“依靠十幾名或者幾十名狩魔獵人單打獨鬥就能抑製混沌蔓延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這個世界需要更多人站出來，和他們戰鬥。”
“但是賽裏斯人不能代表整個世界對麼？”老凱恩抬起頭看著對麵的賽裏斯人：“凱爾莫罕能維持到現在，除了我們的實力之外，更重要就是立場，我們沒有立場，我們隻專注我們應該專注的地方，不會深入人類勢力的起落，這一點很重要。”
“但是在過去的幾十年裏，你們一直作為舊大陸貴族議會的保護人出現，這也是一種政治傾向，凱恩閣下。”顧維鈞自信的笑了笑：“這一點您沒法否認。”
“那是一種平衡手段而已，我們沒有傾向性。”老凱恩滿不在乎的說道：“更重要的是，在那場交易中，我們一直擁有獨立性，而和你們合作，我們付出的會更多。”
“現在有了，凱恩閣下，您可能沒注意到，最近高爐帝國的內戰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打起來的。”顧維鈞放下了杯子：“當社會發展到一定程度，貴族的存在本身就是對人權的踐踏，有些人已經開始覺醒了，他們打出了人民的旗幟，並且取得了勝利，凱爾莫罕之前的選擇顯然是有傾向性的。”
“你是說發生在巴黎那場被混沌侵蝕打斷的戰爭？”老凱恩的臉皺了起來：“你說的和我得到的消息可不相同。”
“那是因為我們的眼光不一樣，您看見了混蛋，而我，則看見了革——命。”顧維鈞自顧自的說道：“你未曾見識過它的偉力，但是它就像星星之火，一旦點燃就不會熄滅，這是秩序帶來的必然性，世界在超前發展，沒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我會用我的眼睛去觀察，狩魔獵人不會幹涉人類的正常發展。”老凱恩在對麵賽裏斯人的眼睛裏看見了力量和堅定，他已經很久沒見到有如此強大精神力量的人類了，如果他再年輕一點，也許會成為一個優秀的狩魔獵人。
而後凱恩想起了那個年輕的賽裏斯學徒，突然意識到可能現在也不晚。
“但是有一點我同意。”老凱恩對顧維鈞說道：“這個世界確實需要更多人站出來和混沌戰鬥，也許我們的合作可以先從五個新學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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