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任捕頭(1 / 2)

林堂主聽了易安的話,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怒聲道:“你可不要不識抬舉,我看你也不過就僅僅是修身境初期的修為,我若是用盡全力,絕對能殺了你。”

林堂主到“殺”這個字時,表情極其凶狠,多年混跡幫派的他身上不自覺透出了一股煞氣。

易安沒有答話,握著手中那根被折斷的木棍,大喝一聲,朝林堂主劈了過去。

在林堂主眼裏,此時易安手裏的木棍仿佛成了一把巨劍,正在斬向自己。

易安此時使出的是太玄經裏“救趙揮金錘”的劍法,木棍雖然不重,但在他的心裏這根木棍是一把重劍。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救趙揮金錘”的典故來自朱亥為信陵君救趙,揮起了金椎。這一劍法本就是大開大合,劍如巨錘一般砸下,氣勢無雙。

一錘可定音。

一劍可救國。

易安揮著半截木棍,不,是揮著一柄巨劍劈向了林堂主,劍勢大開大合,猶如波濤洶湧,林堂主一時間竟呆住了。

他從沒見過如此驚豔的一劍。

這一劍就仿佛是滔滔江水,也仿佛是巍峨高山,林堂主隻覺得自己根本無法躲開這一劍。

易安很有自信,雖然手中的木棍並不鋒利,但絕對能夠重創林堂主。

林堂主深吸一口氣,驅散了內心那種莫名的恐懼感,長吟一聲,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絕學。

隻見林堂主的雙手冒出墨黑色的煙霧,指甲陡然長了幾寸,手掌也變成了黑色。

林堂主此時的雙手仿佛變成了惡鷹的爪子,仰頭長嘯了一聲後,朝著易安掏了過來。這是他壓箱底的絕學,使用一次消耗極大,不到生死攸關的關頭,不會輕易拿出來。

這也明了,易安這一劍,讓他感到了死亡的恐懼。

就在此時,一枚不起眼的石子打到了林堂主身上,讓他的身子朝後飛了出去,口吐鮮血,也讓易安這氣勢恢宏的一劍撲了空。

人群中走出了一個約莫三十幾歲的青年男人。這男人長得不高,略微有些胖,身上穿著絲綢質地的衣服,一看就是家世顯赫之輩。

青年男人看著易安和林堂主道:“二位再不停下,恐怕是要出人命了。”

易安心想這青年男人的石子打到了林堂主身上,還讓他吐了鮮血,這很明顯是在暗中幫自己,於是雙手抱拳對青年男子道:“敢問閣下是?”

林堂主被手下攙扶了起來,恨聲道:“你是誰?怎麼敢暗算於我?你可知道我可是竹林幫的堂主?”

劇烈呼吸了幾口後,林堂主吐出了一口混著鮮血的唾沫,繼續道:“你信不信在這建寧城,我能讓你看不到明的太陽!”

青年男子嗤笑了一聲,道:“在下乃是濟北城調任過來的捕頭刁昱坤,我倒想看看你有沒有通的手段讓我這個捕頭看不到明的太陽。”

易安在心裏偷樂了幾聲,暗罵這林堂主是傻×,居然還敢用幫派勢力威脅到捕頭身上。

林堂主聞言後臉色一變,又想到自己確實聽到消息近幾日濟北城會調人到建寧城出任捕頭,沒想到恰好被自己碰到了。

正當林堂主臉色變化之際,刁昱坤冷哼了一聲,道:“趕緊帶著你的人滾,想去衙門喝茶嗎?”

林堂主聞言後隻得灰溜溜地離開了,臨走前還瞪了易安一眼。

刁昱坤轉頭過來對易安道:“不知兄弟師承何門,我觀你剛剛那招劍法實在是精妙絕倫,想必兄弟定然是出自名門,不知可是這建寧城的蓬萊島或者昆崳教?”

易安搖了搖頭,道:“我在北山書院讀過幾年書,不過被趕了出來。”

刁昱坤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也沒有繼續追問,道:“不知這些幫派中人為何要對你下手?”

“剛剛有幾個潑皮無賴想要調戲民女,我就出手製止了一下,沒曾想剛好撞見了他們的堂主,於是就惡戰了起來。”易安答道。

二人談話間易安感受到了眼前這捕頭的修為簡直就是深不可測,起碼至少要比易安高上好幾個境界。

易安心想:怪不得他僅僅用了一個石子,就能把林堂主打傷。那剛剛自己這場惡戰,可能在他眼裏就是孩子過家家。

易安此時仔細觀察著刁昱坤,若不是能感知到他的修為深不可測,光憑長相很難看出他是一個修為高深的捕頭。

刁昱坤的體型有點微胖,長得比易安要矮上半個頭,最主要的是他的皮膚居然十分白嫩,比一些姑娘都要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