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易安的話,全場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他們本以為易安服了軟,沒想到易安居然如此張狂,讓範景福去地上蹲著吃飯?
範景福再不濟也是一名入魂境的高手啊!
如今桌上幾十人,也隻有易安、董紹、範景福是入魂境的高手,易安居然絲毫不給他麵子?
範景福愣了一下,隨即表情有些難堪:“你什麼?”
易安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的道:“我,讓你,去地下,蹲著吃飯。”
易安心想:這下你能聽清楚了吧,我連fl都給你排好了,你要是再不理解,我也沒辦法了。
範景福麵色鐵青,似乎馬上就要對易安動手,但易安絲毫不怕,甚至恨不得讓範景福立刻朝自己動手,自己好出手把他鎮壓了,在眾人麵前立威。
範景福的手下殷力站起身,朝易安道:“別以為你們竹林幫家大業大,就能瞧不起我們江流幫!”
易安看著這個連自己妻子和女兒都能賣出去的男人,不屑的道:“你連蹲著吃飯的資格都沒有,讓你趴著吃都是高看你了。”
董紹此時見易安如此強硬,隻好過來打圓場,畢竟這酒席是他黑虎幫擺的,要是易安和範景福打起來,別這酒桌,就連這豐悅酒樓,估計都要被拆掉了。
“二位先息怒,咱們好歹都是這建寧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要為這點事爭吵,更何況冤家宜解不宜結嘛。”董紹笑著安慰道。
易安這才坐下了,道:“那我給董幫主這個麵子,就讓他坐著吃飯吧。”
範景福目光凶狠,盯著易安,道:“好一個易幫主,咱們走著瞧。”
罷,也坐下了身,這個風波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董紹吩咐酒樓的夥計開始上菜,坐在椅子上,道:“在咱們建寧城這一畝三分地,大家平日裏都相互扶持幫助,我今把大家叫來,也沒什麼別的意思,隻是希望咱們能夠多多團結,遇到什麼事情,能夠互幫互助。”
眾人心裏都冷笑一聲,這董紹話得漂亮,實際上這些幫派不都是在明爭暗鬥?
不過心裏雖然這麼想,但大家紛紛舉起酒杯,朝董紹道:“勞煩董幫主了。”
董紹也趕忙端起酒,敬了眾人一杯。
雖然他今晚的目的是針對易安,但卻不急於一時,要先把麵子工程給做好,等到合適的機會再殺易安一個措手不及。
飯菜很快就端了上來,碗碟裏全是一些山珍海味,建寧城靠海,魚蝦螃蟹十分新鮮,是今剛剛從海裏打撈出來的,此時擺到桌上,香氣四溢。
“想必諸位都餓了,大家動筷吧。”董紹熱情的招呼道。
眾人客氣了幾句,就開始動起筷子來。
桌上一名二十餘歲的青年人,端起酒杯,對董紹道:“董幫主這次熱情邀請,實在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啊。”
董紹也舉起了杯子,客套道:“趙幫主不必客氣,大家今晚都一定要酒足飯飽啊,要不然我董某心裏可過意不去。”
眾人又紛紛朝董紹敬酒,易安拿起了麵前的一隻螃蟹,把蓋子掀開,又用螃蟹的大腿,劃拉著蟹蓋裏的肉。
易安看向坐在副座的方妙,此時方妙身邊的範景福像是一隻蒼蠅一般,在方妙耳邊喋喋不休,還無比猥瑣的借著敬酒等機會偷偷揩油,讓方妙防不勝防。
吮了一口溫熱的蟹黃,易安看著範景福,突然舉起酒杯。
“範幫主,我敬你一杯。”易安站起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範景福冷哼一聲,有些不情願地看著易安,緩緩端起了酒杯,但卻沒有站起身。
建寧城甚至整個大齊國的酒場,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別人起身敬酒,若是你不起身,要麼你是長輩,要麼你就是看不起敬酒的人。
顯然,範景福是後者。
易安倒也沒生氣,道:“祝賀範幫主能夠和我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真是可喜可賀!”
罷,一飲而盡。
易安單純為了惡心一下這個猥瑣油膩的男人。
範景福深吸了一口氣,用陰狠的語氣道:“多謝易幫主!”
易安也不管他喝沒喝完,一屁股坐回了座位上,吃了口鮮嫩的蟹肉。
酒桌上這些幫派的頭目,此時都對這易安有些驚訝,心想這易安是不是太過高調了,一直咬著範景福不放,雖然他們同樣討厭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