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武館,位於香港大嶼山北麓,雖然大嶼山是香港著名景點,但這一帶的遊人卻是寥寥無幾,隻有一些當地的村民在此結廬而居。不過,這個武館名氣很大,據說已經有近百年的曆史了,培養出不少武功高強的弟子——這裏麵教的可不是花拳繡腿,而是實打實的國術。
這一日,和往常一樣,在武館後麵的演武場上,百餘名身穿黑色練功服的彪悍青年,與另一批氣勢絲毫不弱,身上穿著青色練功服的青年大打出手,拳腳起處,虎虎生風。
在演武場的邊上,站著三名身穿黑色練功服的中年人,正滿麵得色的指點著場中的弟子,而在演武場的另外一邊站著兩個身穿青色唐裝的老者,一個麵容清臒,氣質文雅,看上去像是一位學者,而另一位身形高大,氣勢威猛,換上一副古代的盔甲,就如同猛將一般。
此刻,在演武場上,身穿青色練功服的學員顯然是處於下風,不時有人退出戰鬥,但這兩個人的神情都十分淡定。身穿黑色練功服的學員人多勢從,而穿青色練功服的學員雖少,但身手較高,如果不是對方倚仗人數優勢,根本不可能占得上風。
見此情形,那位神色威猛的老者微微蹙眉:“這些家夥是越來越不要臉了,這種以多欺少的打法,縱然是取得勝利,又有什麼意義?”
清臒老者微微一笑:“戰鬥的目的就在於勝利,人多人少隻是其中的一個因素罷了。雖然他們目前看似占據上風,但那些人後勁不足,隻要咱們這些孩子堅持住,鹿死誰手還未嚐可知。”
“嘿嘿,可惜那三個家夥不下場,否則我到想抻抻他們的份量,聽說他們這幾年功夫也是大漲,將至先天顛峰,普通的先天武者遠非敵手。”威猛老者說著,臉上竟然隱隱露出興奮之色。
“妹夫,一說起和人動手之事,就是這般心癢難耐的樣子,怪不得姨父說你不像老羅家的後代,真是一點兒也不假。”清臒老者見了同伴這般模樣,啞然失笑起來,一付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
“這都什麼年代了?再說羅家也不是什麼書香門第,按照古時候的說法,我這習武的地位可比那做買賣的商人高得多,就是見了列祖列宗,那也隻能誇我光宗耀祖。隻可惜我一直不能夠突破先天瓶頸,無法修行。”威猛老者歎了口氣,很是無奈地說道。
“是啊,以我們的年齡,就算是突破瓶頸,恐怕在修行路上也走不了多遠,倒還不如全力以赴的照顧晚輩們。可惜,咱們那表姨一家人現在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房子雖然還在,人卻在幾年前就出門遠遊了。”清臒老者也歎了一口氣。
“說起來我們兩家人也算是蒙蔭不少了,表舅那幾年還在家的時候,給了我們不少的靈丹,隻是我們自己的體質不適合修行,而且貪戀紅塵,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威猛老者點點頭說道,他轉過目光,再次看向演武場,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哈哈,那三個家夥有得哭了!”
演武場上,身穿青色練功服的學員在經過一番艱苦的堅持之後,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身穿黑色練功服的那些學員基礎不如他們紮實,在最初的銳氣消磨一空之後,後繼乏力,場麵開始被對方控製,站在場邊的那三個中年人,臉色漸漸地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