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賀斐予粗暴地甩到床上時候江芷蕎腦袋“嗡”地一響,這個遲到幾個月的新婚之夜難道要在這種情況下發生嗎?
盡管這幾個月他們兩個人的相處不甚愉快,但是江芷蕎的內心裏依舊還存留著小時候對賀斐予的那份眷戀,她不想就這樣破壞那段美好的回憶。
她剛想用胳膊支起身子就被賀斐予直接壓回了床上,兩個人的臉距離很近,呼吸相聞,那張自己曾經夢寐以求的英俊臉龐就在麵前,江芷蕎不敢直視他,生怕自己多看他兩眼甚至想不再矜持,就這麼隨他去了……
“你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嗯?”賀斐予輕笑一聲,充滿了不屑地嘲弄,“真的很倒胃口,也不知道那些男人怎麼吃的下去。”
他手下的動作有些發泄的意味,根本沒有控製力道,隔著衣服肆意地揉捏著江芷蕎的胸口。
江芷蕎咬著下唇承受他粗暴地對待,半晌才吐出幾個字:“你覺得我應該怎樣?難道被你當發泄似的壓在這裏還要像那群你雇來的女人一樣真情實感地表演?不好意思,我還沒那麼賤。”
被揭穿了自己所作所為的賀斐予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語氣越發冷漠:“就某些意義上而言你比她們好到哪裏去?還不是為了賀家的投資才嫁過來,隻不過賣的價格不一樣,裝什麼清高?”
這番話江芷蕎沒法反駁,她攥了攥拳頭鼓足勇氣擠出了一個笑容,眼淚卻不由自主地順著眼眶流了出來:“這樣總行了吧?我笑給你看。”
賀斐予心裏突然一緊,像是被那滴眼淚刺痛,徹底沒了興趣地從她身上翻身離開:“江亦柔,我有喜歡的人,娶你是迫不得已,就算留在我身邊我也不可能有什麼結果,早點離婚即時止損,對你我都好。”
之前不管賀斐予怎麼折騰對江芷蕎來講都沒有任何殺傷性,可這句話卻讓她心涼了半截:“你……有喜歡的人?是誰?我……認不認識?”
賀斐予從西裝上衣裏掏出一支煙,“噠”地一聲用打火機點燃。昏暗的臥室中一點火光顯得格外耀眼。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略顯沙啞:“對,有那麼一個人,我很喜歡。但是我這人也有點良知,現在既然還沒離婚就肯定不會去找她,你也不用費心知道她是誰,這沒什麼意義。”
“你現在急著和我離婚是想要去找她麼?”江芷蕎的聲音有些酸澀,慶幸臥室裏沒有開燈,她背對著賀斐予,任憑眼淚淌了一臉。
賀斐予不置可否地甩了下頭:“這些事和你無關,江亦柔,你做什麼都沒用,我不會喜歡你的。你主動提離婚,賀家會給你補償,還能保全麵子,你不離婚,今天的事我不保證什麼時候會真的發生,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選吧?”
說完賀斐予係好剛才衝動時不小心扯開的扣子,拎起一旁的西裝再不看江芷蕎一眼,徑直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