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蕎張了張口，想要說點什麼，卻聽見賀斐予冷漠的說:“所以我跟你不會有結果，更不會愛你，你除了跟我離婚，沒有別的選擇！”
賀斐予放下手裏的餐具，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邊的油漬，然後直直地盯著麵前的女人。
江芷蕎本來想暗示說，有些事可能並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個樣子。
可現在……
她把話咽了回去，硬擠出一抹笑，自顧自地繼續吃飯。
方管家的手藝一向很好，跟外麵的大廚有得一比。
江芷蕎埋著頭，感覺鼻頭酸酸的，她知道這是要哭的預兆，更加不敢抬頭了，強忍著，不停調節自己的情緒。
嚐不出食物什麼味道，賀斐予眼睜睜看著江芷蕎夾了一根辣椒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塞進了嘴裏。
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賀斐予剛想要伸手阻止，她卻先辣著找水灌了好幾口。
抬頭的瞬間，眼眶裏還是沒忍住落下了一串豆大的淚珠。
為了掩飾自己的狼狽，江芷蕎用手在嘴邊煽了幾下，咧著嘴笑了笑，“辣哭了！”
賀斐予硬朗的眉蹙緊，盯著江芷蕎的臉看。
感受到赤裸裸的目光，對上男人沒有一絲玩笑的樣子，很是認真嚴肅。
江芷蕎也收起偽裝的笑，臉瞬間沉了下來，再沒心情跟賀斐予在這裏做這種暗地的爭奪。
她起身準備離開，“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你這女人怎麼說不聽！我說我不會愛你！我有喜歡的女人！”賀斐予氣的拍桌而起，聲音的分貝高了好幾階。
“我不需要你愛我。”江芷蕎背對著，硬著口氣回。
“江亦柔！”賀斐予被江芷蕎的一句話氣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不會離婚。”
江芷蕎又強調了一次，然後頭也不回地上樓回了房間，房門“嘭”的一聲關上，當做給賀斐予的反擊。
樓下的男人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雙手撐著桌麵，視線瞥到剛才江芷蕎坐過的位置，模糊的幻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一點也不像！”賀斐予狠狠踢了桌子一腳，發出巨大的聲響。
房間裏，江芷蕎站在浴室裏，麵對著鏡子，看著裏頭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眼眶紅紅的，她低頭粗魯地潑水洗了一把臉，不知道是水進了眼睛，還是淚水流出了眼眶。
最後放棄掙紮，無力地靠著牆壁任由身子向下滑落。
她把頭埋進膝蓋裏，肩膀劇烈的顫動，哭的泣不成聲。
站在客廳裏的男人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趙律師，離婚協議準備好了沒有？盡快！”
掛斷了電話，又撥通另一個，“錢悅，想辦法約江家大小姐出來一趟。”
“江亦柔？”電話那頭的男人驚訝的問，然後懷疑地又看了看來電顯示，是賀斐予沒錯。
“對。”
“好吧，我試試看。”錢悅為難的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