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錢悅的手機號碼,江芷蕎撥過去。
手機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起來,那頭傳來錢悅含糊的回應,估計是已經睡下來。
“錢悅,我是江芷蕎。”
“嗯,等會兒,誰?”
“江芷蕎,賀斐予的妻子。”江芷蕎不耐地瞥了眼身旁的男人,接著臉色冷漠的說:“明天賀斐予要是醒過來了,別說是我來領的他。”
“啊?為什麼?”
“沒有什麼為什麼。”
說完,江芷蕎利落地掛了電話,將手機又放回賀斐予的口袋裏。
手剛要收回來,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江芷蕎皺眉看著他,他也正總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看……”什麼看!
還沒完,賀斐予又是一個抵死纏綿的吻,跟剛才在包間裏不同,賀斐予這次直接把江芷蕎壓在身下,肆虐地吻起來。
正在開車的私家司機超級識趣地將隔板升了起來,將前後座格擋的嚴嚴實實。
賀斐予逼迫著女人配合他的纏綿,雙手抓住胸前錘打他的手,然後扣在頭頂,一隻手摸到了江芷蕎的腰身。
江芷蕎瞬間急了,鬼都知道這男人想幹嘛,她一狠心,一咬牙。
“嘶——”男人疼的鬆開了女人的唇。
“你咬我!”賀斐予惱怒地瞪著江芷蕎。
滿臉欲望的男人並沒有因此褪去火熱,他的眼睛裏還是一片混沌,眼眸很黑,像墨一般。
他看你的眼神很深邃,多看兩眼,都會被席卷進去,亂了心智。
江芷蕎急忙收回眼神,清冷地問:“醒了沒。”
看賀斐予能坐起來質問她,還能用惱怒的眼神瞪她,估計是醒了。
男人先是頓了一下,沒有著急回應。
他捏了捏眉心,往後一靠,頭仰著,閉上眼睛。
看來是醒了。
江芷蕎篤定。
她理了理被賀斐予弄亂的衣裳,往車門的位置挪了幾分。
兩人沒有說話,都是一本正經地坐著,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回到家,兩人雙雙上樓,還是沒有說話。
生活這麼久,什麼默契都沒有練就,唯有沉默和無視,兩個人倒是出奇地一致。
跟賀斐予分開的時候,江芷蕎惡狠狠地說:“沒有醒酒茶,自己熬著吧。”
賀斐予開門的手一頓,然後拉住走過的女人,一用力,往回重重一拽,完美地撞進了他的懷裏。
可懷裏的女人好像並沒有驚詫和害羞。
她抬起頭堅韌地瞪著他。
“賀二少爺是不是覺得這種招數很帥?所以總是對別人用!但麻煩你別用在我身上,我用不慣別人用過的東西!”江芷蕎說完,腳下用力一踩,結實地踩在賀斐予的腳背上。
因為換了居家拖鞋,才上去也沒什麼痛處。對賀斐予來說,這不會是撓癢癢罷了。
“別人用過的東西?”賀斐予眯起一雙鷹眼,語氣中明顯略帶怒氣,摟著江芷蕎沒有放開。
江芷蕎沒說話,腦袋裏滿滿都是那次江亦柔哭著跑出咖啡廳,差點被車撞,又被賀斐予英勇相救的畫麵。
他當時救她的時候,也是用的這個動作。
唯一不同的是,她並沒有江亦柔那樣像小白兔地窩進他懷裏。
“賀斐予,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精蟲又上腦了,你看清楚,我是江芷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