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風清揚,那風清揚,又是想要拿著這個毒藥,去害誰流產?
想著,白澤嘴角的弧度便是越來越大,漸漸地像是一道彎一樣,“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老頑童又拿出了另外一個藥瓶,“你再聞聞這個。”
隻是一下,白澤便是十分嫌棄的扔在一邊,“西域也愛用這種合歡散?藥性如此之強,是想要將誰的名義給坐實啊。”
“誰知道呢,我告訴你啊,這一堆藥裏麵,還有落子湯,催子藥,反正基本都是用在女人身上的東西。”老頑童說道。
用在女人身上的東西?
白澤心中莫名一緊,腦海中閃過百裏霏霏那張臉。
還好那群西域人沒有太大的與百裏霏霏結仇,不然這些藥,很有可能就會用在百裏霏霏的身上了。
“你說,他們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啊,好不容易來一次中原,就想要靠著這些東西製霸中原?還不如學苗疆人下蠱呢,這樣還來得快一點。”老頑童說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先走了。”白澤說完,便是站起身來。
老頑童拉住他,十分著急的喊道,“你等一下。”
站住了身子,白澤疑惑地看了老頑童一眼,等著他的下文,老頑童在那堆藥裏麵翻了半天,然後將剛剛的合歡散拿出來,遞到白澤的手中,“拿去,說不定你哪天用得上。”
……用得上?
老頑童煞有介事的,“要是霏霏覺得你們兩個人還沒有到那一步,但是你又特別喜歡霏霏,幹脆就生米煮成熟飯,這樣霏霏就會跟著你了,你們兩個人拜堂成親,趕緊生個孩子,我就帶孩子玩,多好。”
還沒有等老頑童說玩,白澤便是將手中的藥瓶扔回給他,繼續朝著外麵走去。
夜色已經朦朧了,白澤一身玄衣在夜色並不是顯得十分的突出,他緩緩的走到城牆邊上,想了想,便是輕功越過城牆,繼續朝著百裏霏霏家走去。
依稀有印象,這個家夥這幾天是真的瘦了。
到了百裏大宅,白澤坐在屋簷上,看著不遠處的倉庫,眼神暗沉,定睛看著正在搬運金子的乞丐不說話。
以前百裏霏霏說過,這個倉庫是專門給那些窮人準備的,但是一直都沒有見被搬空過。
恐怕明天早上,就會被搬空了。
想著,邊上突然是傳來了一陣悅耳的笑聲,如同銀鈴般的,將白澤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白澤側目看過去,百裏霏霏換下了飛魚服,穿上一身鵝黃色的廣袖裙,在花叢中,笑得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
邊上的燈籠照得她的臉上陰影飄忽不定,整個人都顯得有幾分的朦朧起來。
白澤看著她的笑容,不自覺的,1心中也開始變得舒坦了幾分。幹脆是在屋簷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下,繼續看著百裏霏霏在花叢中遊走。
百裏霏霏正在摘玫瑰的花瓣,劉軒走之前,曾經教過自己怎麼做鮮花餅,趁著這幾天玫瑰花開得盛,自己可以摘一點去做,明天拿去縣衙裏麵給白師爺嚐嚐。
一想到白師爺三個字,百裏霏霏的臉上便是不自覺的一紅,又是開始抿嘴偷笑。
自己第一次做,白師爺應該是會喜歡吃吧?
邊上的巧兒看得都有些愣了,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小姐露出這麼嬌羞的表情呢。
小姐不會是,真的跟白師爺在一起了吧?
想著,巧兒便是小聲的對著百裏霏霏問道,“小姐,你在笑什麼啊?”
百裏霏霏擺擺手,“沒有什麼啊,就是一些好笑的事情,你趕緊摘花瓣,天都黑了,我還要去做鮮花餅呢。”
知道百裏霏霏是不想告訴自己,但是巧兒還是十分八卦的問道,“小姐,你就告訴我嘛,說說又不會怎麼樣,你到底在笑什麼啊?”
百裏霏霏左右看了看,然後將嘴湊到巧兒的耳朵邊上,小聲的說了點什麼,白澤隻看見巧兒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後驚訝地張大嘴巴,分明是不相信的模樣,“真的啊,小姐?這可是太好了。”
百裏霏霏趕緊是捂住了巧兒的嘴,“你別亂說,要是爺爺知道了,指不定怎麼說我。”
巧兒忙不迭的點頭,一臉的認真,“你放心吧小姐,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百裏霏霏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看了一眼籃子裏麵的花瓣,估摸著差不多了,便朝著廚房走去。
白澤也是在屋簷上坐了片刻,這才站起身來,朝著縣衙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