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救這人做什麼?一堆爛肉,毫無用處。”一個略顯稚嫩的童聲鑽進了封燁的耳朵,“族內現在正準備著一年之後的寒山之行,但族內年輕一輩的人能獲取寒山令的太少了,我見他尚有點修為,死馬當活馬醫,興許能幫到咱們。”這顯然是一個少年人的聲音,正處在變音期的少年,即使聲音有點不好聽,但態度卻很是溫柔。
聲音離他忽近又忽遠,終於是又沉睡了過去,若是封燁這時候神智清醒的話,定然能聽到那個態度很溫柔的少年說:“就算幫不到咱們族,大不了送去樹王那裏做肥料。”而其望著床上的封燁,可是半點溫柔之色也沒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封燁是被腹中的饑餓感所給弄醒的,嘴裏也是口幹舌燥,他試探的睜開眼,屋子裏的光線本就有些昏暗,他很快適應過來,望著高高的房梁,封燁的意識很快的回歸腦海,他猛然想起來昏迷之前的情景,看這樣子,他似乎是被人救了?但他似乎還記得,中途意識似乎回歸了片刻,也聽別了些許消息,想到這裏,他垂下眼簾,陷入沉思之中,但很快被腹中的饑餓感給喚醒,他試著掙紮著起來,試了幾次,在他頭昏眼花,氣喘籲籲之後,終於掙紮著倚靠在了床頭上,待他緩過勁來時,才發現自已丹田比之前的情況還要慘上幾分,若是不能極時修複,恐怕此生就止步於此了。
這樣想著他下意識的想要去摸自己的乾坤袋,卻摸了一個空,他有些著急,身上的衣服是換過的,那掛於腰間的乾坤袋!
想到這裏,他麵色隱隱有一些不好看,手向後一撐,就要坐起。
“嗤,你是不是要找這個東西?”一個童聲打斷了封燁的動作,垂下的眼簾擋住他的沉思,抬起頭來,臉色卻被一片焦急之色有代替,雖然因著受傷,他感知大不如前,但實際上那清氣滋潤著他的五感,讓他輕而易舉的察覺到了門口附近在他醒來後就出現的兩個人,隻是現在隻有一個人進來是何意?現在他身在不明處,實力也未恢複,要小心應對才是。
抬起頭來,站在門口的,是一個約莫八九歲,身著紅衣的女童,女童容貌俏麗,也能算得上是一個美人胚子,此刻她手中拿著的,正是封燁要尋找的乾坤袋,但她的表情就如她的語氣一樣,充滿了藐視,女童看見封燁看過來,得意的揚了揚乾坤袋道:“我救了你,本來你的東西就都是我的了,不過,就你這點兒破玩意,我還不稀罕要,不過你要是想要回去也成,答應我一件事情,我不僅把這乾坤袋還你,還給你提供療傷的藥,怎麼樣!”女童手提著乾坤袋,似乎是不屑拿正眼去看他,隻是用眼睛餘光來瞟著封燁。
封燁並沒有說話,這也沒有拿正眼看他,隻是眼睛直直的盯著門口,這樣僵持許久,當那個紅衣女童鞋要發怒時,外麵突然傳來腳步聲,“寶珠,莫要胡鬧。”隨著腳步聲進來,一個約莫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年走了進來,少年身著華貴錦袍,麵容也是頗為俊朗,頭發以金冠束於腦後,一舉一動皆帶著貴氣與少年人特有的朝氣,少年走近來,向封燁行了一個道禮,從那名叫寶珠的女童手中,拿來那乾坤袋,而後遞給了封燁,再行了個道禮道:“在下樹王族陳半緣,這是家妹陳寶珠,還請道友勿怪,家妹被嬌寵慣了,性子難免有些野,知道我救了一個亳無相幹的人,難免有些氣盛。”這個時候陳半緣才不著痕的打量著封燁,怎麼看都隻是像一個重傷未愈的修真者而已,但是陳半緣自己知道,封燁方才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存在,這讓他有些不解,但他還是現出身來,畢竟這個人的本領越高,對他的用處就越大,還不到得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