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一步跑出了房間,後麵趕來的保鏢看見了倒在地上的芳華,全部都一擁而上去扶住她爭取功勞,這也讓我有機會可以跑得更遠。
但是現在的情況完全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的困難。
我一直往前跑著,他們似乎早就料到了我有可能會逃跑。
這麼長的廊道上麵,居然連一個開著的燈都沒有,我隻能拚命地在黑暗中奔跑著,抹黑四處尋找著道路,靠著感覺和縫隙裏麵傳來的光源。
長長的廊道簡直望不見盡頭,就連空中都是漆黑的一片,按照這裏的潮濕感看來,這裏可能是某個關押人的地下室。
後麵的保鏢似乎也慢慢地追過來了,我可以聽見他們急匆匆的腳步聲,我趕緊向右走去,但是突然,我被一個東西綁到了,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條件反射般的,被那個東西綁倒的時候,我急忙握住了它,然後站了起來。
緊接著,吱吱吱的聲音就傳到了我的耳朵。
我再三確定了手中這個東西那個奇怪地,毛茸茸地觸感,一定到它拚命翻動,我才知道它是一隻老鼠。
“啊!”我一把把手中的老鼠丟在了一邊,叫出了聲來,雙手顫抖著,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範圍感。
自己被侵犯的身體,不就和剛才自己手中緊握著的那個老鼠一樣不堪嗎?我自嘲著。
身後的保鏢也根據我的聲音,判斷到了我的大概的方向,我隻聽見,“走!”的一聲,後麵緊跟著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怎麼辦?
四周都是黑暗的密閉空間,我著急地抹黑探索,靠著手感找到一個個小房間,但是每一個房間都上了鎖。
底下的風盤旋在我的腳邊,氣流也慢慢急旋著,我在黑暗中,看見了似乎遠處的一個地方,有一陣光源。
“人呢?”我趁著他們來臨的最後一個時機,躲在了放在角落的一個空的大箱子裏麵。
剛才光源傳進來的一瞬間,我才看到了這個大箱子,來不及思索,便直接躲了進去。
如果自己慢了一步的話,肯定已經被這群保鏢抓回去了吧?即使如此,現在的情況對我來說還是很危險,我屏息著,恨不得自己連呼吸都不會,生怕發出聲音。
由於我停下來了,腳步聲自然也沒了,那群保鏢現在倒是無所適從,不知道從哪裏找我,開始爆起了粗口。
“媽的,讓這個女人跑了,這下怎麼向主人交待。”
“他媽的,還不是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要和我搶著討好女主人,至於追不到?”
“那有本事你去追,我來扶啊,都一個心思,你他媽裝什麼白蓮花。”
眾人開始爭吵起來,我躲在箱子裏麵默默地聽著,至少在他們走遠之前,我是萬萬不敢出來的。
此刻我也隻能寄希望於神明了,在黑暗中,他們這群人的嘴臉我一個也看不清,便抱著自己的頭,蜷縮在箱子裏,盡量把自己的體積減少到最小。
“算了,分頭找,你去那邊,你去那邊,我們去那邊,到時候彙合。”
不知道他們爭吵了多久,也許是十分鍾,也許是二十分鍾,漫長的黑暗讓我連時間都感應不到了,也許是應為我太緊張了,感覺這點時間仿佛比一天都要漫長。
看見他們逐漸走遠了,我這才從箱子裏麵出來,長時間封閉軀體的疼痛,讓我的身體十分得難受,跪著的膝蓋上已經出現了紅腫。
但是現在可不是憐惜自己的時候,眼前那群保鏢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追過來,朝著剛才光源照進來的地方加速前進。
既然神明已經拯救了自己一次,那肯定不會憐惜給她第二次機會的。
周圍不斷回響著保鏢的叫喊聲和怒罵聲,由於他們分開尋找我,所以對於新出現的腳步聲,他們也沒有來得及發現,這倒是增加了我逃跑成功的機會。
我朝著光源所在的地方一直飛奔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的黑暗也慢慢變得光明,隻見眼前的光圈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一直變成了天空中的一個太陽。
我終於跑出來了。
我不要命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如果不是在這裏裏麵的保鏢可以聽到我的聲音,我肯定就哭出來了,原來空氣和陽光也可以這麼的甜美,這麼地沁人心脾。
也不顧著自己沒有穿鞋,我忍著痛,走到草地上麵,一直飛奔著,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林,石頭刺痛著我的腳,但是這一切對於重獲自由的我來說,都是可以忍受的,我一直奔跑著,直到走到了附近的一個有人的村落,在看見了一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