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一陣轟鳴聲過後,四人皆目瞪口呆。
“為了滿足玄雀堂修士們的需求,爺爺在這燈下林的下麵建成了一個龐大的地下世界。”
紅纓悄然一笑,對四人介紹起眼前的場景。
隻見她腳步輕挪,飄也似的就往洞口鑽去。
“玄雀堂雖名為堂,可實際上卻是一個隱藏在地下的世界。除了玄堂和雀堂,下麵還有 包含鐵器營,醫館,夥頭營,練功房等等在內的各色功能性營房。”
紅纓走在前麵,慢慢的對四人介紹道:“這條通道是玄雀堂的一處暗門,直通鐵器營。”
四人連忙跟在紅纓的身後,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去。
李安民去過家裏的密室,因為構造極其相似,所以他特別的留意觀察。
順著台階向下,洞口居然越發寬闊。走道兩側嵌滿了火把和油燈,照的通道大亮。
跟隨者紅纓七扭八怪,終於見到了一隊衛士。他們站成一排,手持長槍,背挎彎弓,一個個神色傲然的守在一一扇門外。
這扇門樣式很簡單,沒有花裏胡哨的雕文,也沒有古韻流轉的圖案,除了大沒有任何其他特點。
“他們是玄雀衛,負責維護這燈下林的治安。他們都是修士,由雀堂管攝。”
紅纓偏過頭對四人簡單交代一句,然後從腰間取出一塊刻有“沈”字的令牌,走到了守衛們跟前。
看到來著是紅纓,玄雀衛為首一人走了過來。他身形高大,體格健壯,臉上棱角分明,眼神裏透著一副堅毅的神情。
“原來是纓兒妹妹,這是要去做什麼?”領頭的玄雀衛明顯是認識紅纓,此刻一臉笑意的走到了五人身前,對紅纓道。
紅纓見到來者,眼裏閃過一絲厭惡,把頭扭向了別處,冷冷的道:“我既然有沈帥腰牌,自然是有我要去的地方。”
“纓兒的氣性還是那麼大,如今沈兄不在了。作為他的好友,我依然要承擔起做哥哥的責任,好好地關心關心你。”
聽到紅纓毫不客氣的話語,這次居然不以為意。反而冷冷一笑,伸出手朝紅纓的臉兒摸去。
看到這個場景,袁留和蔣通都不明所以的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流螢也隱隱覺得似乎紅纓和那人本就認識,看到那人的大手就要落在紅纓的臉上,丫頭緊張壞了,伸出手緊緊拉住了李安民的衣角。
紅纓見狀一隻大手朝自己的臉伸了過來,連忙一邊躲避一邊怒氣盈盈的嬌喝道:“尹照雪,你竟然還敢提我哥哥,莫不是忘了上次為何臥床三月不起?叫我哥哥沈兄,你配嗎!”
聽到紅纓的話,尹照雪想起了那段屈辱的經曆。他臉上露出一絲狂色,手臂上浮現出一團暗青色的霧氣,遠遠看去形成了一個狼頭。
“哼,如今沈乘月被段一臂,如喪家之犬一般的被驅逐出大漢,現在的他怕是給我提鞋都不配!”
尹照雪氣息狂漲,那隻大手速度飛快,就要落在了紅纓的臉上。
紅纓一張俏臉漲的通紅,她還想躲閃卻發現根本來不及了。頓時,她的雙眼蒙上了一層霧氣,心頭的委屈湧了上來。
如今哥哥已經不在了身邊,又有誰可以再救自己一次呢。
紅纓心頭悲憤交加,無可奈何的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就流了出來。
就在此刻,又一隻大手鉗住了尹照雪,出現在了紅纓的眼前。
“這位兄弟,欺負一個女孩子著實是太不要臉。”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紅纓心頭感到一絲寬慰和溫暖。她睜開雙眼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少年,淚水奪眶而出,轉瞬又笑出聲來。
這一刻,正是李安民出現了。
隻見李安民盛怒之下,運起了呼吸之法。黑色的氣息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怒氣,頓時升騰而起,在李安民的周身彌散開來。
“哥哥好棒,揍他,揍他!”
流螢見哥哥狀如魔神,頓時就興奮的睜圓了大眼睛,激動的鼓掌叫好。
蔣通也是目瞪口呆,心想著原來副統領竟然如此強大。
隻有袁留保持了理智,他搖了搖紙扇,嘴角泛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尹照雪胳膊一震,收回了手,目光陰冷的看了看李安民:“想必你就是那個為紅纓擋箭的傻子?”
話音未落,尹照雪就狂笑一聲,接著身上暗青色的氣息再度暴漲,身後的狼影越發的清晰。狂風陣陣,似乎還能聽到陣陣狼嘯。
“木頭,快躲開。他已經是踏入了境門,你不是他的對手。”
靈氣顯形,乃是入了境的標誌。
紅纓擔心李安民的安全,此刻滿臉焦急的一聲嬌喝,站在了李安民的身側。
紅色的氣息翻滾,隻是勢頭比之兩人要弱上不少。
袁留和蔣通安撫了一下流螢的情緒,全都是一個閃身找到了李安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