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陽！！”
符語柔臉色難看的盯著“海陽”，而他則深深的埋藏著頭，並且不停的搓著自己的小胖手。
“媽媽，我錯了。”
“媽媽剛剛問了你多少次，你都說不去衛生間，現在為何……”
從女廁所裏火速衝過來的艾近，連忙抱起“海陽”就往樓梯拐彎跑，不時的回頭安慰著符語柔。
“小孩子嘛，粑粑拉褲兜裏很正常，我高中的時候，有一次還沒忍住呢，不過就是因為那一回被老師賣，才不願意學習的，覺得在同學麵前丟人了。別看他是小朋友，也是有尊重心的呢，是不是呀？陽海。”
“叔叔，我就海陽。”
“讓你叫我哥哥，不不，海陽，海陽叫得對，真聰明呀看看著頭上的兩個漩渦，俗話說一漩橫，兩漩愣。”
艾近非常想要表現自己，拍個馬屁之類的，但總拍到馬腿上。
“把海陽放下來。”
“馬上就到了，他現在已經是大小夥子了，讓他跟你一起去女廁所，當然難為情了。符語柔，你也是的，工作時帶著孩子幹嗎，明明是千金大小金，竟然跟我們普通員工一樣，幹著最底部的活，我要是你呀，可得好好享受享受生活。”
符語柔怔了一下，不明白艾近是怎麼知道的，她根本沒有對任何人提起，至於江舜皓，連自我介紹都能把她忘了，就更不可能了。
“海陽，媽媽帶你去其他的衛生間。”
符語柔有強烈的預感，似乎衛生間外麵，有著了解她身份的人，應該來者不善。
“我是不想讓媽媽工作時，帶我去廁所呢。”
“媽媽知道了，但以後不能再那樣，聽見沒有？要是把身體憋壞了，那……”
沒等符語柔說完，竟然看見了曲宛，她手裏正拿著一卷彩色的衛生紙，看起來很是眼熟，好像江可喃的畫作，被大批量生產了似的。
離近看，果然沒錯！
“我帶孩子去衛生間。”
曲宛主動提出的這個建議，找到了符語柔的拒絕。
“媽，還是我來，髒。”
“我是他姥姥，你難道，不想讓我見他？”
“隻是還沒到時候，孩子心中的姥姥，隻有一個人，她從前在長石鎮，現在大海裏。”
“行了行了，你倆都別進去，他得去男衛生間，我帶他過去。”
說罷，艾近便猶如掌上明珠一般，捧著海陽進到男廁。
“小孩兒，等下出去，記得叫那個係紗巾的女人姥姥，她會給你很大紅包，到時別忘了分哥哥點噢。”
“你不是哥哥，是叔叔才對，為什麼要叫她姥姥，我有姥姥。”
“你聽哥哥的話，沒錯，以後私下裏叫我哥哥，有你媽或者外麵那姥姥在，你就叫我叔叔。”
海陽微微皺眉，似乎這個兩麵三刀的稱呼，對待一個小孩子說，過於繁複了，畢竟他謊稱沒有粑粑，都惹符語柔生氣了，但眼前的艾近，還是一個勁兒的教著他。
“咳咳！”
當“海陽”被艾近單手捂著鼻子，穿好褲子摟出去時，清了清嗓子。
“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