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中年少婦便連忙改口道“要不你在這裏等一會,我進去拿我老公的衣服給你,你先去公共澡堂洗個澡吧。”
麵對中年少婦的提議,丁凡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話。看樣子,應該是又再次站著睡著了。將畫麵轉到大廳內,依次向張氏夫婦打過招呼後,劉莉雪便乖巧的坐在了自己父親身旁。
“雪,你們在外麵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你怎麼會跟那個身穿皮質黑袍,且戴著鳥嘴麵具的人在一起?還有,我剛買的雪佛蘭怎麼變成了一輛報廢的麵包車?通緝名單又是怎麼回事?”
捏著下巴上的胡須,劉四爺用略帶責怪的語氣發問道。與自己妻子的年輕貌美不同的是,劉四爺渾身上下充滿了中年男人應有的陽剛之氣,以及歲月和經曆給予的滄桑感。
深灰色的中山裝配黑色皮鞋似乎是深受劉四爺的喜好,無論是幾前還是今,他都是保持著如此款式的裝束。除此之外,雖然劉四爺的眼睛並不,但他卻時刻都將雙眼眯成一條線。
“放心啦,我們隻是遇到一些麻煩罷了。而且我這不是毫發無損的回來了嗎?”麵對父親的質問,劉莉雪不耐煩道“我先去澡堂洗澡了,這些事來話長,明再吧。”
罷,還沒等劉四爺來得及反駁,劉莉雪便起身跑進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找換洗衣服去洗澡。而與此同時,丁凡也已經被中年少婦叫醒,並帶著劉四爺以前的衣服,來到了公共澡堂。
再次將畫麵回轉,剛和醫生一起走進臥室,沈浪便看到了,躺在血跡斑斑的雕花木床上的,整個上半身早已變得血肉模糊,且正在一邊掙紮一邊不斷發出嘶吼聲的張林。
“陰毒已經蔓延全身了,而且還不止一個寄生靈!可怎麼會這麼晚才發作呢?”自言自語著,沈浪從黑布袋裏掏出兩枚古銅錢,分別將其緊貼在張林的眉心以及胸口上。
“呃啊啊!臭道士給我滾開!否則我殺了你!唔哈哈哈!”隨著眉心和胸口被貼上銅錢,張林頓時渾身散發出濃濃的青煙和刺鼻的腥臭味,並用老少重疊的詭異聲音衝沈浪囂罵道。
沒有理會對方,沈浪又從黑布袋裏掏出一塊約莫拇指般大的幹朱砂,且直接扔進自己嘴中咀嚼起來。
“噗!”待幹朱砂被嚼碎,沈浪便猛地將化成半液體狀的朱砂噴在張林身上。“赤金誅邪,妖魔規避!五帝分乾坤,六神混陰陽!敕令!”念罷口訣,沈浪的符咒也正好完成了。
隻見,其眉心上的銅錢到胸口上的銅錢之間的朱砂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符咒網。“六丁六甲,眾仙歸位!”就在這時,沈浪迅速掏出三枚古銅錢,並將其並排貼在張林的腹部上。
“五帝聖尊誅邪陣,起!”話音剛落,沈浪便咬破自己的食指,猛地從其眉心上的五帝錢一直劃至其腹部上的最後一枚五帝錢。
“叮!”隻聽得一聲清脆且刺耳的金鳴聲響起,五枚五帝錢頓時閃爍出與朱砂一樣的紅色光芒。
“嗷!呃啊啊啊!嗚嗚嗚!”渾身被符咒網纏繞,張林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掙紮也變得更激烈了。不僅如此,除了身軀之外,他的嘴裏甚至雙眼也都各自噴出一股黑色煙霧。
見狀,站在一旁的醫生突然變得很興奮,並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五支空注射器,將充滿臥室的黑色煙霧盡數吸進注射器中。下一刻,五支注射器便全都盛滿了漆黑的溶液。
“可惡!竟敢來管我的閑事!我要殺了你們!吼!”罷,張林的臉瞬間變成了一張嚴重腐爛而又猙獰的麵孔。隻聽得“蓬!”的一聲悶響,用來綁住張林的鐵鏈竟然被其掙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