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的叫聲喊停了衛正業的動作,也嚇得六福臉色蒼白。
“六福!你個王八蓋子滴,是不是瘋了!”
二小實在是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六福竟然與姓衛的躲在一起密謀。
他不傻,豈能猜不到兩人是在幹什麼。
六福有些六神無主:“老大,俺……是姓衛的,是他來找俺的,他……俺……俺什麼也沒答應。對了,姓衛的想拉攏俺,還說要讓俺當參謀主任和輕炮營營長,俺正要拒絕他呢。老大,你要相信俺呀!”
李景林有些悲傷,雖然他平時對六福很多方麵不太滿意,也訓斥過對方幾次,但是他內心裏還是拿對方當兄弟的。
就像一個大家庭裏,有受寵的,有不受寵的,但是大家彼此都是家庭的一員,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與外敵合作。
他靜靜地來到衛正業麵前,忽然一巴掌打了過去。
這個耳朵是如此地響亮,又是如此地重,衛正業直接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
“滾!”
衛正業如蒙大赦,連嘴角的鮮血都顧不得擦,就屁滾尿流地爬了出去,像一條倉皇而逃的野狗。
李景林很想一槍斃了衛正業,但是僅存的理智讓他牢牢控製了掏槍的想法。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怪就怪自家出了問題。
來到衛正業坐過的矮凳上坐下,他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
二小看著他的樣子,揪心得要命,掄拳就對著六福的臉上捶。
“你個王八蓋子滴,你心是黑的嗎?我打死你!”
六福也不還手,就是捂著頭求饒:“老大,俺錯了,俺不該跟姓衛的見麵,你饒了俺這遭吧。”
李景林連喝了三杯,對著二小擺了擺手:“好了二小,停手吧,別打他了,都是自家兄弟,一起坐吧。”
二小氣憤地瞪著六福,狠狠啐了一口:“王八蓋子才跟你是兄弟!狼心狗肺的東西!”
說完他氣呼呼地準備坐下,剛好看到躡手躡腳打算溜走的田旺財,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宣泄點。
“攔住那個狗東西,敢反抗就斃了他,出事我擔著。”
一隻腳剛踏出門口的田旺財就被警衛們摁住,二小搶過一個警衛的步槍,對著田旺財就是好幾槍托。
邊打邊罵,直到田旺財頭破血流,滿臉血汙,才被李景林喊停了。
“好了,二小,先把人押下去,過後再處理。”
二小不解氣,又砸了一槍托,才停下手。
“老東西,勞資這就把你交給海生,我要親眼看著你如何生不如死。”
六福都被二小狂暴的樣子嚇了一跳,這讓他更加惶恐了。
許是喝急了些,李景林覺得胃裏翻騰,他挑了口飯菜壓了壓酒勁。
“坐吧六福,許大哥幾人一會兒就到,本來今晚是打算來為你慶祝下的,大院裏十三個人,也就你找到媳婦了,雖然沒什麼儀式,好歹也算是為我們做了榜樣。沒事,你又沒投鬼子,我不會對你下殺手的,再怎麼樣,你也曾經是我兄弟。”
“老大俺……”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們十三太保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還腆著個臉喊老大,當初我們怎麼瞎了眼把你給救了,你當初怎麼不死在金牛。”
“二小俺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