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天炮自從被收編之後,就越來越注意手下們的訓練。
山羊等人的戰鬥素養算是徹底征服了他,讓胡黑子帶著幾個人,死乞白賴跟在山羊屁股後頭。
名為幫忙搬搬抬抬,實則就是偷師。
而他本人,則挑了一百人,學著六連的方式,每天訓練,即使手下人喊苦喊累也不放鬆。
警戒的第一線,大部分還是落在了特戰隊的身上。
畢竟土匪們警惕性太差,前幾天晚上,幾個警戒的土匪,被鬼子輕易擊殺,換了六組之後,才算好了些。
警戒是一件十分辛苦的活計,必須要時刻保持警惕,精神要高度集中。
人無法一直集中精神,那樣太累,因此六組的人不得不借助幾個土匪好手,協助警戒。
警戒是一明哨,兩暗哨,分成了三組,輪流執勤。
這天淩晨,輪到山羊跟胡黑子五個人執勤。
“山羊老弟,你不再考慮考慮?我大哥說了,隻要你來,僅在他之下,就是我都得聽你的。”
剛交接完的傻大膽聞言有些氣憤,我們這都站著呢,你當我們都是死人?
“黑炭頭,你亂放什麼P。”
山羊揮手:“好了,大膽,有沒有異常情況?”
傻大膽哼了一聲,搖了搖頭:“沒有,鬼子還是老樣子,甚至比以前還膽小了,現在都成了縮頭烏龜了。”
山羊也不以為意:“那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晌午再來接班。”
傻大膽嗯了一聲,故意撞向胡黑子,胡黑子也是個暴脾氣,對著傻大膽撞了上去。
兩人悶哼一聲,各自退後幾步,傻大膽不放棄,仿佛認準了這條路,就是不繞。
胡黑子這些日子早就摸透了特戰六組的情況,知道麵前這個愣貨比他還楞,猶豫了下還是閃身躲開了。
傻大膽像一隻鬥勝的公雞般,在月光下,昂著頭向陣地後方而去。
胡黑子低聲嘟囔:“娘的,這什麼鳥特戰隊都是些什麼鳥人。”
山羊就當做沒聽見,對著旁邊的獵手說:“獵手,陷阱那沒動靜吧?”
“有咧,套了兩隻兔子,還有個野豬,不過野豬跑哩,額那陷阱就是網人滴,沒尋思著網豬。”
聽到沒有鬼子的動靜,山羊這才鬆了口氣。
“那成,還是老規矩,你去西北角,俺在這盯著,有情況就鳴槍。”
幾分鍾後,山羊爬到了一棵大槐樹上,他用綁腿固定好自己,冷靜地注視著鎮子的方向。
胡黑子這時候也跟著過來了,不過他不知為何,竟然不敢爬高,隻敢趴在樹下麵。
胡黑子以往哪裏值過夜,平時都是手底下的人去,這幾天值夜把他累得夠嗆。
不過通過值夜,他就學到了不少東西。
這幸虧以往進剿的官軍不是這幫人,要不然就憑自家那傻乎乎的崗哨,怕是早就被山羊等人端了。
剛睡了四五個小時的他,還有些困意,就打算拉著山羊繼續嘮嗑。
“山羊,你說鬼子現在是不是跟咱倆一樣,都無聊地盯著對方,其實啥都看不到。”
山羊在黑夜下的目光炯炯發亮:“你看不到,俺看得到。”
“切,你小子就是能吹,今天不過是半月,滿月給你看都看不清楚,這亮光下你能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