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娃子並不知道少年那一身黑衣的意義,老是公雞頭看到,保準會製止他的挑釁舉動。
其實隻要在陽縣駐紮過的人,都知道獨立圖有個叫風統的情報機構。
他們不知道這個風統與軍統有什麼聯係,反正這個部門的人權利挺大的。
就連他們川軍師的一個營長,都被抓了起來送到了那裏。
隻是祥娃子沒去過陽縣,他並不知道這身黑衣代表著什麼,也懶得關心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每天光填飽肚子就夠他忙活的了,哪裏顧得上別的。
少年齊誌澤詫異地看了眼一身川軍軍裝的祥娃子,雖然按理他們風統沒有對川軍師的執法權,但是凡事總有個例外。
他們不是沒抓過川軍師的人,因為在反諜工作上,一旦嫌疑人跑了,或者是通風報信,很可能會讓工作功虧一簣。
因此有時候他們會不得不對友軍采取點措施,而這一點,連川軍師的師長都是默許的。
少年年紀小沒有談過戀愛,甚至連感情是什麼都不清楚,更不可能理解一個工具人會如何維護自己的女神。
但是跟著父母見識過不少事情的他,能看出來這個矮小敦實的漢子,對自己是頗為躍躍欲試的。
少年仔細打量了下祥娃子一眼:“你是傷兵?”
祥娃子擼起袖子,挺著胸膛湊近少年:“咋咧,勞資一隻手就能打得你個龜兒滿地找牙!”
少年沒搭理他,而是從胸口那裏拿出哨子。
樊春梅一見少年要動真格的,一改原先看熱鬧的態度,趕緊上前拉住祥娃子。
“阿祥大哥,小澤是跟我開玩笑呢,你咋能當真呢?小澤,你也是的,你不是有事情要忙嗎?趕緊去忙吧!”
祥娃子雖然人比較莽撞,但也不是個傻子,他看到少年拿出哨子,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是黑狗子常用的玩意兒,碰到情況,會用它呼叫增援。
不過他也不是特別怕,大不了讓公雞頭出麵把自己領回去唄,以前又不是沒進過警察局。
當然眼前虧能不吃還是不吃得好,他順坡下驢,不再挑釁麵前的這個娃兒了。
少年冷哼一聲,放下了哨子,轉身離開。
“俺可沒認你當姐姐,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等少年走遠了,祥娃子抬著下巴繼續抖威風。
“春梅,剛才莫不得你攔住勞資,勞資保準揍得他個龜兒哭爹喊娘噻!”
樊春梅敷衍著奉承對方,心裏則在回憶剛才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餛飩攤老板沒問題,他在兩人衝突起來之後,習慣性後退護住了自己的攤位,說明他的確是個賣餛飩的。
而且從對方的表情上,竟然有一股看熱鬧的微表情,這說明他與兩個人都不熟悉,純粹的支那人愛看熱鬧的天性。
至於少年,表麵上看似懷疑她的身份,實則根本就沒事。
對方從第一次見麵就對她不是特別友好,眼神中流露出的厭惡,她早就發現了。
從剛才的話中,對方還是一如既往地這樣對她態度惡劣,可以看出來,自己的身份並沒有暴露,甚至對方都沒有懷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