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自北天門而入天庭,攪擾不寧。
整個天庭,不至於說亂成一鍋粥,卻也差不了多少。
而做為天庭首腦,決策之地的淩霄殿,卻是無比安寧。
再多的嘈雜聲,也絲毫不受影響。
有衛無忌在,昊天心下安寧。
聽著越發靠近的雜亂嘶吼喊叫聲,太白金星心神難安。
如今之天庭,可比不得當初。
雖有兵,卻無將。
兵是將魂,將是兵膽。
有兵無將,不出亂子就算是不錯。
如何能發揮威能。
何況抵擋的還是刑天。
自己若是不出手,難不成還要等到王母親自出手不成。
“倒是個誠實急性。”
“既是有心,便用此劍,領教一下巫族刑天之能吧。”
指尖一絲焰火熄滅,一柄利劍高橫虛空。
一道流光劃過,劍已在太白手中。
得心應手,如同一體。
仿佛使用了萬千次數一般。
為何用太白金星本體留存,煉製此劍。
意自在於此。
“陛下安心!”
“微臣縱是拚著消亡,必不讓凶獠,幹犯淩霄威嚴。”
感悟此劍玄妙,心念微動,感歎衛無忌手段的瞬時,亦是下了決心。
正如言語所說那般,縱是死,也必然阻擋刑天。
對於自身,自是不至於信心不存。
然要麵對的,終究是刑天。
戰神之名,可不是憑白吹出來的。
如此聲名,全都是用一具又一具妖族屍身堆積出來的。
其中不乏極強存在。
“太白且去。”
“若是不敵,退回來便是。”
“不必執著!”
對太白金星,昊天自是極為信重。
如今的天庭,切實是百廢待興。
能用,可用者著實不多。
巫妖之戰後,除了消亡於劫數之外的,原本鎮守天庭的妖族勢力,徹底退出。
昊天入天庭時,真切是除了建築之外,空蕩一片。
要不是還有瑤池陪著,可當真就是孤家寡人了。
之所以想方設法,催生那與自身本源同出的混沌石。
就是出於現實情況下的考慮。
雖說化形有早晚,再加上修為,境界,手段等緣故。
混沌石中形成的生命,該稱呼一聲弟弟或者妹妹的存在。
恐怕比不得自身。
然不管怎麼說,跟腳基礎也是在這兒擺著。
一旦化形成功,天庭必然有大才可用。
再怎麼樣,都比眼下的局麵要好得多。
如此現實背景下,對於底細頗為清楚的太白,怎能不信靠。
天庭時局就是再難,也不可喪太白性命。
太白一禮,白發蒼然悄生變化。
黑發高豎,身形挺拔。
麵容談不上俊朗,卻也頗顯英武氣息。
比那副老者形象,不知強了多少倍。
當然,這僅是從感官層次而言。
無論何等形象,終究僅是一種選擇而已。
其本真不變,就可以了。
“也無外人,能說點兒心裏話不?”
瞧著太白金星踏步出了淩霄殿,衛無忌言道。
“您有話,自說便是。”
“至於昊天,在您麵前,也自是無話不可說。”
“您且請上座。”
昊天虛禮,意在指引衛無忌安坐天帝位。
身為天帝,這般不在乎那張龍椅嗎?
自是不可能。
也就是在衛無忌麵前如此而已。
這位存在至高,恐怕聖人位都算不得什麼,有德安坐。
天帝之位,自是算不得什麼。
若換做其他存在,昊天自不會如此。
哪怕是聖人,膽敢動念天帝位,昊天也不可能逆來順受,毫無反應。
自家的斤兩,自家清楚。
肯定不是聖人對手。
可除了明麵切實的動手外,昊天自有手段。
直白一點的形容,那就是一個字——哭。
聖人要欺負,無能反抗。
卻也莫要忘了昊天是何等的出身。
就算是聖人,不怕的話,盡管可以試試。
“往昔之天庭,如今之天庭,你就沒有一點兒想法?”
昊天神色如常,低垂的手,瞬時收攏緊握。
不是因為懼怕,乃是因為著實的由衷激動。
預料果然無錯,自己的機會,確實到來。
“昊天雖有心,卻是無能。”
除了在瑤池麵前,這是昊天第一次吐露心聲,顯露野心。
既然坐在此位,依舊能如往常一般,才是真正出奇見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