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用命堆,也絕不能令現身戰場的子壽出差錯。
“叔父安心,飛虎必然以十二分之心,確保殿下安危。”
待做好一切準備,便在安然寂靜中,靜待時機到來。
“飛虎,多謝了。”
寂靜中,感受微風,以及即將戰起的味道。
子壽言道。
“你雖無言,吾也知曉,方才一戰,是為了樹立子壽威望。”
黃飛虎依舊無言,這話明白即可,不能多說,更不能多言。
靜待中,時機悄然來臨。
子壽親率大軍出擊,黃飛虎緊緊跟隨。
一場絞殺大戰,於血色中,擊潰南越國大軍。
為大商再添八百裏疆土,亦為自身,增添一筆厚重資本。
消息入都城朝歌,滿城皆是歡慶。
最為喜悅者,自然還是帝乙。
無論是做為帝王,還是父親,都由衷為子壽表現喜悅。
大商主君,就該有這般氣魄與能力。
滿城歡喜,卻是幾家憂愁。
子壽為三子,在上麵還有兩個哥哥。
對於那大王之位,若說沒有想法,完全是謊言欺哄。
以往不必著急,一切按部就班便可以。
未曾料想,子壽異軍突起。
開疆拓土之功,功在千秋啊。
此刻雖說已然入了家天下時代,卻也從來沒有說什麼嫡長之說。
平常狀態下,嫡長倒也是應該默然。
但相對於嫡長,更看重的,還是能力。
子壽未歸,整個朝歌與大商的歡樂喜悅,已然摻入了幾分詭異。
隨著子壽回歸,這份兒詭異更加明顯。
然隨著聞仲自北地回歸,一切的詭異,盡都默然。
“平定北地亂局,太師辛苦了!”
帝乙單獨召見聞仲。
“此不過微臣使之當為罷了。”
猶豫了一下,聞仲還是出聲。
“陛下可是有所不妥?”
也就是聞仲,換個人,即便是皇子血親,恐怕也已然是鎖鏈,刀斧加身了。
“看來孤之感覺無錯,的確是大限了。”
帝乙眸中閃過一抹悲哀,一抹蒼涼,一抹不甘。
“臣著實無能,逆天改命。”
“若強行如此,唯恐大商,驟然而亡。”
聞仲知曉,帝乙單獨召見,除了嘉獎外,更為重要的,便是抓一根救命稻草。
然五帝之後,人王不得壽命長生,此為天地大勢。
聞仲自是無奈。
帝乙深然歎息,聞仲之忠心,自是知曉。
但凡有辦法,也不至於如此說。
“以太師之意,大商的今後,該在誰手裏。”
既然抓不住壽命的希望,那就隻能開始為後繼之君考慮了。
“此為大王一心思量,豈是臣可多口的。”
王位接替,向來莫測,其中的牽扯,可是不輕。
“也罷,太師既然回歸,朝中之事,便多辛勞了。”
少一點勞累,多一些安然,爭取多一些壽命。
也好看看,究竟誰更適合繼承大商基業。
生命,隨著時光流逝而消散。
縱是無奈,也是無法。
帝乙已然快到生命的最後關頭。
三位王子,宗室貴族,以及朝中舉足輕重的大臣彙聚一堂。
“孤之後,由三王子子壽即位。”
“令聞太師,左右丞相輔政。”
“先王在位時,為表彰聞太師之功績,忠心。”
“曾特賜金鞭。”
“今孤於金鞭之上,再加封敕。”
“上打昏君,下誅不臣!”
“此鞭之下,先斬後奏!”
接連兩代王命,給予了聞仲極高的榮譽與地位。
除了一腔忠心,聞仲再無其他可報答。
“王兒,諸位,這偌大江山,祖宗心血,孤全數交托了。”
帶著留戀,帶著不甘,帝乙駕崩。
聞太師持金鞭主持大局。
一邊操辦先王葬禮,一邊準備即位大典。
令四大諸侯,以及各地諸侯,盡數入朝歌。
一來悼念先王,二來參拜新王。
暗地裏,或許存暗流湧動。
有聞仲鎮壓,至少表麵看起來,平靜無波。
朝歌為商王朝都城,相對其他地方,自是繁榮。
一處民居宅院,悠然躺著,感受陽光的溫暖與幸福。
目光往那王宮上空掃視,嘴裏不禁一聲低語。
“既是結束,也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