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一聲悠長歎息。
如同冰水憑空而降,澆滅了內心烈怒,一片清明。
三皇亦是有此感受。
“縱是聖人修為,終究是憑功德之緣。”
“尋常情況下,倒也沒什麼大礙。”
“劫數起,這般輕易便入難自持之地。”
女媧與三皇,忍不住陣陣愧色顯露。
“道之無限,修行亦是無限。”
“別以為一個個成就無雙功績,就可以鬆懈,忽視。”
“外在的修行,還在其次。”
“內在的修養,更為緊要。”
“這一點,你們還是不如鴻鈞。”
“要不然如此歲月,你們以為他窩在紫霄宮做什麼。”
道祖之名,傳揚天地。
然在紫霄宮三講後,便不再顯現。
女媧,伏羲,尚有親見之緣。
在神農,軒轅這裏,便是傳說般的存在了。
神農眸中,閃過一抹深然。
算了,如今僅是神農。
再想其他,也是無用。
隨手一點,那畫麵不斷推進。
穿過帝辛肉身,至極微觀處。
道道黑氣,縱橫肆虐。
“怎的如此之多的劫氣?”
女媧與三皇,皆是眉頭跳動。
劫氣在身,便是以他們的修為,都難自持。
何況帝辛。
做出昏妄之舉,倒也能理解。
隻不過問題又來了,而且及其明顯。
帝辛緣何受如此之多的劫氣浸染。
或者說,他究竟何德何能。
“尋常情況下,自是不至於這般。”
“可若是有黑手推動,卻該是理所應當。”
道道黑氣翻滾,彙聚出一張決然不陌生的麵龐。
“準提!”
女媧緊要後槽牙,殺機森然。
可算是找著幕後黑手了。
三皇眸中亦是火焰跳動。
便是聖人之尊,也不能暗中出手,算計人王。
互相對視,已然有了一個決定。
便是修為不及,也定要聯手上須彌山,討一個說法。
“準提究竟經曆了什麼?”
“怎生的如此惡念?”
怒火殺機過後,女媧皺眉。
諸多黑氣翻騰中,有一抹黝黑至純,極為明顯。
非是劫氣,卻可言劫氣根本。
“身在西方,因果糾纏。”
“倒是讓準提練出了這個。”
“倒也膽量不小,就不怕鴻鈞察覺,算賬嗎?”
那一抹黝黑至純,是源自準提的惡不假,卻也是羅睺的道。
羅睺為魔祖,劫氣之始。
有其一抹道韻,聚斂如此之多的劫氣,理所應當。
“羅睺?”
“他們當真活得不耐煩了嗎?”
女媧與伏羲,陣陣眉頭跳動。
鴻鈞與羅睺,大戰西方之時。
女媧與伏羲,已是自然之靈,孕育天地間。
冥冥中,也曾感受那無邊威能。
當然,這是相對於那般情況下而論。
到了此時這般境界,倒也算不得什麼。
羅睺與鴻鈞,甚至整個洪荒的關係,都談不上友好。
耍弄羅睺的手段,一旦泄露,縱是聖人之身,偌大洪荒,也將無存身之地。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善惡本是一體,皆在一念之間,倒也是天地正理。”
女媧與三皇,倒是能理解此言。
隻不過他們不明白的是,何為佛。
“此劫過後,你們自然明白。”
當初接引跟準提,以因果與宏願,立教成聖。
立教僅是西方教。
真正意義上的佛,還需在釋迦牟尼出世之後。
“此劫過後,必要尋這兩個不要麵皮的無恥之輩,了結一番因果。”
西方貧瘠,要求發展。
那是西方之事。
與東方何幹。
整天的玩兒陰謀,耍手段,當真是無恥至極。
“不對啊!”
“當初為了不讓西方出手,攪擾人族發展。”
“諸多妖族遷移西行線,更有帝俊坐鎮。”
“他怎麼還能出手呢?”
女媧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便是劫數的緣故。”
“做為上一量劫的主角,帝俊已然脫劫而出。”
“於劫數籠罩之時再出手,必然再次被扯入劫數當中。”
“再起變化,可就是未知數了。”
女媧與三皇默然,倒也能理解了。
罷了,暫且忍耐一時,自有算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