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警官,我要保釋宋佳微!”趙逸雙手撐在嚴警官的辦公桌上說。
章竟澤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不斷撥打、接入電話,然而久久沒有傳來半點好消息,他的臉上布滿陰霾。
嚴警官不疾不徐地點了根煙,青煙繚繞,他眯著眼說:“章少爺、趙少爺,不是我姓嚴的不放人,劉鑫源是國際毒梟,如果他隻是易城的地頭蛇小混混那好辦,隻要你們開口我立馬放宋佳微走,但他是國際通緝犯,過境犯法,宋佳微是替他洗黑的頭號疑犯,你就算是革我職,我也不能放這個人啊!還請多體諒體諒我們這些拿工資的,這宋佳微,我是放不起了!”
他把人給放了,丟工作是小,萬一被安上個同謀的罪名,他一家老小的可咋辦?
趙逸不知道其中的厲害,仍是毫不在意的語氣:“不就是三百萬嗎?至於把人說成洗黑錢的?這三百萬我給你填上,你把人給放出來。”
“祖宗哎,這可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要是真這麼好辦我也不至於費神,您就別難為我們小的了,一切都是公事公辦!”趙逸章竟澤得罪不起,疑犯不能放,嚴警官也很無奈。
章竟澤掛斷電話,走過來拎著趙逸的衣領:“給您添麻煩了,我們走吧。”
白色的凱迪拉克在街上飛馳,章竟澤對於白色有偏執性的喜歡,除了掩人耳目用的比亞迪以外,他的車輛一律都是純潔的白。
趙逸衝著他嚷嚷道:“澤!你怎麼這麼快就放棄了呢?說不定再磨磨嚴警官就能把佳微放出來了,你是沒看見佳微被他們逼問的樣子,那雙眼睛完全沒了靈氣!”
“我看見了。”他說。
“……”趙逸無語了片刻,轉回身子正視前方,有些泄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嚴警官那老不死的前幾天明明已經查過佳微的賬戶了,今天莫名其妙又查一次,就這麼剛好劉鑫源把傭金打過來,這下她洗黑錢的罪名還真是洗不掉了。”
“你就這麼相信她?”章竟澤問。
“什麼?”趙逸愣了會,才明白章竟澤問的話是什麼意思。“佳微不是那種人,再說了,她光憑真本領也能過上好生活,犯得著和販毒的混在一起嗎?”
“確實。”否則他又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她救她,她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
“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後天就得上法庭了,再不把劉鑫源找出來說清楚他們的合作關係,佳微這牢是坐定了!還有誰能找到劉鑫源卻還沒聯係的?趕緊聯係一下,火燒眉毛了都!”在這之前他覺得趙家沒什麼不可以,現在想救個人都救不出來。
章竟澤吐出兩個字:“陳媛。”
“別想了,陳媛也不知道劉鑫源在哪。”要是能從陳媛下手,他早就知道劉鑫源躲在哪了。
“她手機有劉鑫源的聯係方式?”
“你的意思是,偷手機?”趙逸伸手捋捋劉海說:“看來要使美男計了,救佳微還是得我出馬。”
章竟澤白了他一眼:“不用你出馬,直接搶。”
等他使美男計偷到陳媛的手機時宋佳微都被判刑了,況且陳媛城府深,趙逸也是缺根筋的,恐怕他還沒下手陳媛就已經察覺到了。
“澤,宋佳微沒撈出來,你還把自己往裏麵送?”
“嚴警官不是說過,如果是易城的地頭蛇小混混就好辦,隻要我們開口他立馬放人。”章竟澤忽然就笑了,笑得有些邪魅、不羈。
“澤,你太壞了。”
嚴警官說到做到,宋佳微洗黑犯罪案如期開庭。
薑離已經被放了出來,和宋琳琳坐在觀眾席上焦急地等著宋佳微出現,當然,宋琳琳臉上掛著的是看戲的神情。
趙逸和章竟澤坐在薑離的身旁,章竟澤替宋佳微請了易城最好最優秀的律師,希望能替她洗掉洗黑錢的罪名。
而觀眾席的最後排,坐著陳媛。
兩個警察挽著宋佳微走進法庭,她穿上了獄服,似是這場官司不過是走走程序罷了。
薑離看見宋佳微這副模樣,心裏揪著疼,她向趙逸投去求助的目光,趙逸則說放心,佳微會沒事的。
宋佳微覺得人生就是一場笑話,前些日子她還坐在觀眾席上看柳萱萱判刑,如今,輪到她了。
法官入座,整理著桌麵上的資料文件說:“關於劉鑫源洗黑犯罪一案,現在開庭,原告除了訴訟書的內容以外是否有新的訴訟需要補充?”
嚴警官站在原告的位置回答:“沒有。”
法官又接著說:“請被告針對原告提出的洗黑錢這一事實作出反駁,並出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