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微一直躲著沈連華,不接電話見麵繞道而行,逼得沈連華急了,於是便自費組織了一場大學同屆同學聚會,而且還讓著共同參與聚會的人都給宋佳微打了邀請電話。
最後宋佳微自然是“勉強”答應邀約。
還沒下班沈連華就駐守在佳信門外,時間一到,立馬下車跑到門口堵宋佳微。
宋佳微心知是躲不過了,索性也就不躲了,從佳信出來後正麵和他迎上。
“佳微,你終於肯見我了?”沈連華臉上笑意盈盈,要不是礙於公共場合,他巴不得直接把宋佳微塞進車裏。
宋佳微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冷哼道:“你發動了整級大學同窗邀請我,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你……你生氣了?”沈連華小心翼翼地打探道。
“不敢。”宋佳微忽覺一陣灼人的目光自上方而來,興許是心理作用,但她到底還是抬頭朝章竟澤的辦公室望去。
果然!某男正站在窗前往下看著,把她和沈連華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她快步走到副駕駛前,不待沈連華打開門便迫不及待地自己拉開門把鑽了上去。
沈連華暗笑,表麵端著端著,內心還不是巴不得趕緊上我車?宋佳微,看你還能矜持多久!
宋佳微不知道沈連華心裏的齷蹉想法,取出手機給某個似乎充滿怨氣的男人發微信:放心,我不會和沈連華親密。
就算沒有章竟澤,她也不會和沈連華有過多的肌膚之觸,她嫌惡心。
辦公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章竟澤望著樓下漸行漸遠的車輛,回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
宋佳微的短信令他潑墨裏浮現出絢爛的笑花,他修長白皙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跳躍著,打出一行端正的字體。
宋佳微的手機上顯示著:我放心你,不放心他,凡事小心。
簡潔的十二個字,卻給了宋佳微無限能量。
摸著脖子上的四立方項鏈,宋佳微甜甜地笑了起來。
加油,宋佳微。
沈連華側過臉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回頭直視車前方說:“和誰聊天這麼高興?”
宋佳微詫異道:“有嗎?”
“有,你的臉上分明寫著你很開心。”這是沈連華不曾見過的笑容,發自內心的笑意。
“哦,分公司交流團的事解決完了,肩上的重擔又少了一擔,所以有些高興。”宋佳微收起手機,適才那種甜甜的笑容彌散,又恢複了漠然的表情。
“這樣啊。”沈連華並沒有相信宋佳微的話,她可不是輕易會笑的人,他很在意到底是誰和她聊微信,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轉換話題:“佳微,我為之前的懷疑道歉,你能原諒我嗎?”
宋佳微這次沒有再耍“小脾氣”,而是裝作大度地說:“不怪你,謹慎行事是件好事,而且我也沒有和你坦白,你會怪我嗎?”
她擺出體貼入微的姿態,微微側過身子秋水剪瞳柔柔地看著他。
拒絕太多次,就是做作了,沈連華不是什麼耐性的主,現在這樣一再討好,估計也到了他的極限了。
“不,我怎麼會怪你,章竟澤是易安的幕後老板這件事你保密是對的,否則他生氣起來可不會憐香惜玉。”
宋佳微但笑不語,說得好似他對楚馨兒手下留情過似的。
聚會地點在連碧酒店,沈連華豪氣地擺了一桌東北菜盛宴,他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到齊了。
宋佳微驚訝地發現,薛辛安也被邀請來了。
辛安竟然沒有把應邀這件事告訴她?
沈連華紳士地替她拉開椅子讓她落座,隨後坐在她的身旁,有意無意地挽起西裝衣袖,金色的勞力士手表發著煜煜光輝。
其中一個拜金女一眼就認出這塊價值不菲的腕表,用著浮誇的語氣道:“哇塞,沈校草,你還真是混得好,這手表得不少錢吧?能不能給我瞧一眼?”
一聽話語間明顯的拍馬屁之意,宋佳微篤定這絕對是沈連華請回來的托,專門替他重新樹立形象。
宋佳微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兩人演戲,推著旋轉玻璃取過開水澆洗碗筷。
酒店的碗筷也未必幹淨啊,得多洗洗才放心。
沈連華故作玄虛地把手表摘下來放在旋轉玻璃上說:“瞧你這話說得,這就是一塊手表而已,不值什麼錢。”
拜金女把手表轉到自己麵前,借著燈光細細打量:“哎喲,沈校草,這還叫不值什麼錢啊?這塊勞力士得上萬吧!瞧這閃閃發光的鑽石,瞧這做工,嘖嘖,你的謙虛還真是沒變過!”
在坐的都是沈連華精心挑選的同學,不是過得十分落魄就是在底層拚命打工的小白領,一聽這麼一塊小手表就得過萬,均是咋舌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