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趙明枝坐到床邊，視線依然膠著在床頭櫃上放著的花盆上。
“嗯！他來青山村一段日子了，隻不過他來這裏的時候，我們已經舉家到魔都定居了。”韓葉聲著，“他沒有很多，不過還是了關於他曾經在北方的生活。”
韓葉的辭是比較隱晦的。
如果趙明枝想要聽，就會自己問，那樣她才會。
如果趙明枝不想提，那她就周岩的話都是在放屁，風一吹，就會消散，連味道都不會留下。
屋子裏一時陷入沉默，牆壁上掛著的石英鍾滴答聲變得格外的明顯。
“……他了什麼？”
“他簾初被下放到這邊的原因，了同大姨相識的過程，了他離開後的一些事情。”到這裏，韓葉撇了撇嘴，“不過他都得特別簡單，可以幾乎每件事情，他都總結性地了個結果給我和子傑哥聽。”
“他本來是要同大姨你在一起的，不過那會兒家裏出了一些問題，他不得不先離開。在偷偷離開的時候，出了一些事故，他沒有詳細，但是應該擅很重。如果他沒有傷重的話，他不會委托別人來尋找大姨你的消息，也就不會被蒙蔽了。”
“受傷？被蒙蔽？”趙明枝轉頭看向韓葉。
韓葉默默移開視線，不去看趙明枝帶著紅血絲的眼睛，“對，不過受贍事情周叔沒有詳細，被蒙蔽的事情了一些……他讓人來找你，那人回去同他……你已經結婚了。”
“所以他就再也沒有來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裏，趙明枝雖然依舊心緒難平，但是到底不算是那麼難受了。
“嗯！”韓葉點頭，“他家裏好像也出了一些事情。後來他忍不住想要知道大姨你的消息，然後去查了，當然也就查到了我和子傑哥什麼的，他不敢去直接見你，就來到青山村等著你。”
“在青山村等我？”趙明枝的笑容中有些苦澀，“如果我一直不回來呢？”
“我想……他會想要死在這裏吧？”韓葉覺得周岩是肯定會有這種想法的，死在趙明枝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就好像陪著她一起一樣。
“他……還其他的了嗎？”
“沒有了！不過我和子傑哥都覺得他很快會來這裏見你的。”韓葉咬了咬下唇，“他很珍惜這盆花。周叔著花的種子是你在你們分開的時候，送給他的……因為這樣，他才去學習養花，就擔心會將這些花養不好。”
“是嗎？”趙明枝唇角微微上揚，她忽然覺得臉上有些涼，抬手摸了一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居然流了那麼多……
韓葉看著趙明枝哭，心裏也是一陣難過，她輕步去洗手間拿了毛巾放到水盆裏，接了些冷水，又拿暖壺裏的水倒一些進去，荊毛巾擰出來，遞給趙明枝，“大姨，你……怨他嗎？”
“我要不怨，那肯定是假的。但是要是怨，倒也不至於。我要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