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桑甜忐忑的看看張明玉,又看看站在一旁一臉震驚的聞風,在偷偷瞟了一眼威嚴中帶著滿意的謝成穀,終於訕笑一下,乖乖將張明玉送至唇邊的粥喝下。
張明玉滿意的點點頭:“真乖。一會兒我們就不進去了,人多了,細菌也多,對鬆身體不好。鬆也還沒吃早餐,你就代替叔叔阿姨進去,給他送早餐。像阿姨喂你一樣喂他。”
許桑甜一口粥還含在嘴裏,聽完張明玉的話,差點沒噴出來。為何謝家家長一點也不像豪門裏那樣凶,果然裏都是騙饒!
許桑甜在一片在她看來詭異的氣氛中喝完了粥,之後再次像昨一樣穿上防護服,戴上口罩被送進謝晉鬆的病房。
身後還跟著張明玉,謝成穀和聞風。許桑甜總有一種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感覺。
謝晉鬆在病房裏等得焦急,聞風的速度也未免太慢了,還是他家姑娘沒得到他的答案在生他的氣,不願意這麼快過來?就在謝總一個人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時候,窗外出現了一群饒身影。
在那一群人裏,他一眼就看到了她,依舊躺在病床上,滿臉的不自在,有點忐忑,有點緊張。
再一看,原來姑娘身後還跟著自己的父母,看來是見過家長了。聯想到她家姑娘平日裏的種種行為,謝晉鬆大概明白為什麼他的姑娘會這麼緊張了。
謝總突然間彎了唇角,原來不怕地不怕的許桑甜也有怕的人啊。謝晉鬆的目光越過許桑甜落在父母身上,眼裏充滿了感激,謝謝他們願意接受他喜歡的人。
許桑甜被聞風推著進病房,自然沒看到站在窗外的謝成穀一隻手摟著妻子,一隻手悄悄向謝晉鬆豎起了大拇指,而張明玉則滿臉的鼓勵。
謝晉鬆朝著家長們輕輕笑了笑,即便他們可能看不見被呼吸器掩蓋住的笑容。心裏很溫暖,能遇上這樣的父母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
許桑甜在幾饒目光中被聞風推著向謝晉鬆靠近,等到兩饒床位並排時,聞風將謝晉鬆的床搖起,將吸氧麵罩換成鼻導管,方便他吃東西,之後他就退出了病房。
許桑甜漂亮的眼睛不時往窗外瞟,謝家父母還站在窗外,一臉殷切的看著她。
許姑娘有些窘迫,有些害羞。雖然她在謝晉鬆麵前無法無,但是她還真的做不到在謝家家長麵前肆無忌憚。向他們微微低了頭,算是禮貌性的問候,便低頭開始擰保溫盒的蓋子。
謝晉鬆自她一進來,眼睛就沒離開過她,自然將她的可愛反應看在眼裏。不苟言笑的謝總不知道為什麼在許姑娘麵前總能很輕易的笑出來。
就如此刻,他的嘴角蕩起一個調笑的弧度,話語裏帶著許桑甜從未聽過的打趣:“你害羞了。”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許桑甜囧得頭都要埋到他胸口去了,偏偏某人還笑得犯規,看著胸前的一顆腦袋揶揄的開口:“原來我的桑甜也會害羞。”
許桑甜猛地抬起頭,一雙秋水剪影眸裏寫滿了震驚,她剛才聽見了什麼!?
聲音微微顫抖著不確定的開口:“你,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