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才剛剛蘇醒就開始運轉,讓他的頭有點疼。
電話撥過去,他才一個字便聽到手機落地的聲音,他沒有掛,而是等著她,等著她反應過來。
他看了看自己曾經受贍地方,已經完全好了。手上的戒指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帶上去的。這一覺,他應該睡了很久。
她撿起電話,傳來試探的聲音。許久沒話,嗓子很啞,他緩了一會兒才開口,果然聽到她崩潰的大哭。
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是找她,第二件事是找聞風。聞風來得快一些,已經做完初步的檢查,剩下的得回醫院做。
然後是汽車尖銳的刹車聲,匆匆而來的腳步聲,他看見了滿臉淚痕,臉都要皺成包子的她。
許桑甜站在門口沒動,太害怕了,害怕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害怕她過去夢就碎了。
謝晉鬆溫柔的笑意還掛在臉上,緩緩抬起手,張開雙臂,用他已經恢複聊聲音道:“過來,我抱抱。”
許桑甜再也沒忍住,衝過去平他懷裏,終於放聲大哭。
他的手臂緊緊環住她,但確實沒什麼力氣,還不如許桑甜抱住他的力氣大。懷裏的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雙臂的力量勒得他有些疼。
而後肩上被人重重咬了一口,他沒掙紮,任她咬著。
他睡了三年,一千多個日夜,她守著自己,得有多難過。
眼眶有些澀,將頭埋在她頸間,用力的嗅著她身上好聞的,熟悉的味道。
有人咬完之後威脅他:“你以後要是再睡這麼久,我就隨便找個人改嫁!氣死你!”
他溫柔的哄著:“好,不敢了。”
一個吻落在她耳朵上。
“你和我離不了婚,改嫁犯重婚罪。”
許桑甜又一口咬住他的肩膀:“要你管!我單方麵休夫!”手臂摟得更緊了些。
“舍得嗎?”
“舍不得!”
眼淚鼻涕糊了他一身。
謝晉鬆安靜的抱著她,任她撒野。等她發泄夠了,才從懷裏捧起她的頭,指腹擦幹她的淚水,吻上她的唇。
從蜻蜓點水到難舍難分,最後抵著她的鼻尖道:“我回來了,這些年,辛苦你了。”
許桑甜搖頭:“不辛苦,就是,我想生個女兒。”
謝晉鬆被她清奇的腦回路給弄得有點蒙圈,怎麼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做體力活?
但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因為在婚禮上的各位,已經拋棄婚禮場地來到了山莊,然後他看見了這群人中間唯一一個孩子,很漂亮。
許桑甜和謝晉鬆認識五年,剛剛遇見的時候她22歲,現在她已經27歲。他沉睡了三年,她在他身邊守了三年。
如果沒有那場綁架的話,他們的婚禮早就舉行了,也應該有孩子了。
看來有些人是羨慕了。
屋子裏湧入了一大群人,其中穿著婚紗和禮服的駱銘最為紮眼。
駱銘上前把謝晉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才終於開口道:“總裁,要知道我的婚禮能讓你醒過來的話,我應該早點舉行的!”
房間內笑成一片。
三個月後謝晉鬆的各項身體機能正常,回到謝家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