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醒桓(1 / 3)

玉越和麵色無波,隻淡淡回了句:“魔尊,可不要弄錯了。醒桓年紀尚淺,不曾出過千機變,況且陰陽家並不是閑流門派,外界發生了何事,都與我陰陽家無關。”

剛才拍桌的陰陽師立身,神色微怒:“魔尊,你說醒桓和花妖有幹係,請問是否有證據,我陰陽家萬不容別人揣測詆毀。”

吳若回身無視說話之人,麵對玉越和,道:“證據自然有,不然哪來的閑工夫找上門來。”說完,她的視線落到元城身上。

元城隱隱有些不安,到頭來還是把他牽扯進去了。

吳若上前抓住他的手,輕輕摸過手指處的血汙,再單指一送至眾人麵前。血汙停滯在半空,逐漸分裂成血絲和淡金色的咒紋,咒紋悠悠在空中漂浮回旋。這的確是陰陽家慢性取命的隱伏咒。

隱伏咒顧名思義可以隱藏在任何事物之下,千裏之外可以控身取命。

此咒一出,滿堂神色俱變。剛才拍桌的陰陽師呆立原地,滿臉的不可置信。玉越和微微蹙眉之下,隱伏咒在他的意念控製中飛到麵前。

咒紋奪目飛旋,施咒之人修為高深,十有八九就是千機樓的陰陽師,隻不過這句話他是萬萬不能說的。

半晌,方徐徐而言:“敢問魔尊,這咒在誰身上,如今怎麼樣?”

“一小小的花妖,現在嘛,奄奄一息。沒有解咒,也活不了太久。”

“這咒的確是我陰陽家,不過,我要見見花妖。”

“花妖?”她笑笑:“她現在隻怕挪動一絲就活不成了,與其見她還不如問問有此事有關聯的蛇妖,它才是引發這一連串的重要關鍵。”

接下來吳若簡單說了蛇妖和壁妖三人的事。

剛才那個拍桌的又陰陽怪氣道:“魔尊剛才說的笑話吧,陰陽家與妖向來是對頭,咒藏身妖毒中,本就荒誕,現在又說到醒桓身上,真是妖言惑眾。”

吳若輕蹙眉,悠悠道:“好好說話,奶奶的閱曆可比你多去了。難道千機變,說話都是這種口氣?”

元城暗道:你才是一直這樣說話的好吧。

玉越和眼神示意拍桌的坐下,再抬眼直視她:“千機變不理塵世,隻管修煉自身,降妖除魔,現在出了這事,陰陽家也說不清,為今之計還是將事情查明即可。我相信魔尊也不是挑事的無聊之人。”

吳若滿意地坐回位子,讚了一句:“不錯,能坐到掌事的位置,說話也過得去。”

這時,玉越和的目光轉移到沉默的元城身上,細細打量凝視許久,方道:“這位是……”

“太上老君弟子,元城。”

“仙長。”玉越和頗有些驚訝,雖然他是凡人,但陰陽家通曉天地,也知曉三界一些瑣事。

一是不知神明為何也來千機變。二是天界向來和魔神不和,這次竟然一同前來,也是奇聞。

元城身姿嫻雅,墨玉般的眼睛裏自信平和,麵容清秀儒雅,整體落落大方。在玉越和看來,身上的確有神明的氣質,隻不過腳步虛浮,身形雖穩但有沉重之感,這點讓他看不透。

元城自然接收到堂上人的審視,他現在法力全無,也隻能硬撐自己是道行高深的高人。

玉越和眼神再一探椅子上的凡人,隻見他已經睡著了。

座下的醒桓向玉越和說:“越和大人,既然魔尊說,這件事和我有關聯,可否讓我一同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