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避開頭,“知……知道了……”
吳若在後麵看著二人交流,覺得自己可能有些過分,後麵叫道:“誒,你們等等。”
兔精和烏龜停步,背影僵了會兒,緩緩轉身,兩隻長耳朵垂在腦門上,滿麵滄桑望她。
“這……要不這樣,我可以教你們一些術法,與其找老大庇護自己還不如強大自身,你們看怎麼樣。”
這樣一說,兔精和烏龜麵麵相覷片刻,耳朵突然立起來,瞬間爆發出驚叫聲,“啊啊啊!這樣也可以啊!”
他們聲音驚徹雲霄,樹上鳥兒驚起飛走,落下幾片樹葉。
吳若忍不住捂住耳朵,看著他們,耐心等待情緒平靜。
良久,兔精恢複活力蹦蹦跳跳過來,歡快地說:“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麼,你真的會教我們?”
她點點頭,“不過你們不能用這幅樣子跟在我身邊,變成其他物件,我可以帶在身上的最好。”
這一下子有些為難,兔精不好意思看著烏龜,踟躕片刻,“我……我們不會啊……”
她意識到自己考慮不周,思考會兒,“這樣吧,你們完成這件案子,我來想辦法,幫你們變身。”
“啊啊啊,好啊!”兔精拉著烏龜爪爪,快活轉圈圈。
吳若一臉寵溺望著兩隻小妖怪,眼神裏竟然出現一絲溫情。
夕陽西下,她回到學堂,路遙像見到自己親媽,十分熱情衝過去,“吳若,你去哪兒了!找你半天。”
“你不是讓我查案去麼。”她找了個位子坐下,剛好看到邢歌在寫作業,夫子布置的一篇複雜的論述題。誰都做不來,路遙已經放棄,打算明早隨意抄些拚湊一起就得了。
吳若剛想說話,路遙的嘴打開了,“怎麼樣,案子有沒有進展。我跟你說,這兩天一看到這個魏夫子,我就直犯惡心,你說說,這樣的人怎麼配做夫子,還是遙青山的,真是丟臉了。”
吳若總是聽到遙青山,一直沒有細細研究,今天剛好提到,就問:“遙青山怎麼了?聽說是高人之地。”
路遙拍著桌子,“這你都不知道,遙青山是修煉陰陽道法咒術之地,能人誌士向往之地,也是人才濟濟之所,不過能去那裏的人並不多,能出名的基本就是遙青山的。”
如此一來,她便了解些,“魏複這樣的角色也能進遙青山,路遙,你會不會誇大了。”
他有些氣憤,“這個人把聖地名聲搞成這樣,真是的,看的我就火大。”
吳若看他生氣捶桌模樣,輕輕笑了一下,“看來遙青山也不過如此。”
“不,不是這樣的!”他激動站起來,“遙青山是聖地,隻有天賦極高的才能進去,這個垃圾不知耍了什麼手段,真是讓人火大。”
路遙的口水噴在她臉上,吳若無可奈何擦去,長歎一聲,一拳頭過去,“給我坐下!”
路遙一臉懵懂,老老實實坐著,以為對方不信他的話,又強調一句:“沒騙你,這個名聲大家都是知道的,你出去隨便打聽幾句,肯定都是誇讚。”
“怎麼,你向往這個地方?”她笑了笑,看著麵前這個學業渣渣。
“怎麼了,不想去遙青山的學生不是好學生。”他重重捶了一下桌子,發出沉悶的撞擊聲,茶杯磕碰發出清脆聲響。
“別那麼激動。以後你也有機會去啊。瞧瞧魏複,這種的也能去,你何愁沒有機會。”吳若開玩笑。
“哎,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都說了他可能耍手段去的。我嘛,我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他喪氣趴在桌上,身後砍刀引人注目。
“不是……你,帶刀幹嘛?”她訝異地盯了一眼,猜測道:“魏複又搞什麼名堂了?”
“哎呀,這都被你看出來啦。”他把背上的砍刀拿下來晃了晃,說:“看看,亮不亮?”
“亮啊,怎麼了?”
“這魏老頭,事真多,上次咱們不是抓一隻老虎回來嗎?他就要我們把老虎的崽再抓一次。”說到這裏,他憤怒的將砍刀在空中揮舞了幾下。
她躲了躲,“你小心些,不要傷到人。”
他收好坐直,“不跟你講,今天我就用這把刀闖進了虎穴,抓了幾隻小老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