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吒而去,揮劍之下斬斷無數妖魔,它們紅著眼大喊大罵:“吳若,你瘋了!宮主饒不了你的!”
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你們還有命看到我被責罰麼,想想自己吧。”手起刀落各個斬落在地,鮮血濺了一身。
在一座高樓後的天際邊隱隱閃現幾道光芒萬,雖然不知到底是不是遙青山,但還是奔著那個方向而去。這時西門任派下的妖怪帶領著一群小妖浩浩蕩蕩衝過來喊打喊殺將她攔住去路。
“吳若,你好大膽子,竟敢背叛宮主!”圍住的小妖個個身強體壯摩拳擦掌。其中不乏對她身懷恨意的妖怪。
這時綠油油的蛤蟆鏡說:“跟她廢什麼話,還不趕緊拿下!”說著所有妖魔蜂擁而上。
她早已忘記了刀割在身上的痛感,車裏人被外麵喊殺的聲音嚇到大聲哀叫著。路遙本想下車助她一臂之力,結果被自家父母拉住,死活不讓下去。
“孩子,她是妖怪呀!你不要下車,聽娘的話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路母直接攔腰雙手懷抱他的腰痛哭阻止著。車外小妖不斷叫囂著:“吳若,這次不管你怎麼逃都沒有人能夠救你。我就不信這次還跑得了!”
對方洋洋得意地揮舞著武器,由於圍攻小妖太多,馬兒害怕地發出驚叫聲,不停上上下下地蹦跳著。車裏人嚇得哇哇直叫。
“冷靜點,別害怕。”
即使她這樣呼喚著,依舊無濟於事。它隻是一隻膽小的妖怪而已,今天這麼多妖怪揮舞兵刃,心中的緊張感自然不亞於上戰場。幾聲嘶鳴之下,馬兒漸漸幻變原形,它本身就是一隻馬,吳若將她變化了而已。原本坐在車裏的凡人通通被甩下去,跌落在地。
三人重重摔在路遙身上,邢母已經崩潰,抱頭大叫求饒,她近段時間突遭意外,先是兒子死去,接著丈夫沒了,現在又被妖怪圍攻,心神恍惚,精神崩潰。
路家父母拉著自己兒子胳膊,語氣哆嗦驚駭道:“兒啊,這可怎麼辦啊!”
情況越來越危急,路遙抬頭看向吳若,隻見她後背濕了一大片,風中隱隱散發著血腥味。他知道這並不是尋常百姓身上的味道,而是從她身上飄散過來的。由於她一身黑衣,看不清是汗還是血。
他將老人拉到身後,震驚問著:“你是不是受傷了?”
“我沒事!”她一刀一個,動作幹脆利落。
“你……”他在背後說著話,接著就是一陣妖怪慘叫聲,“剛才有亮光的方向你看到了麼,隻要我們能夠到達那裏就安全了。”
“我知道,我給你們開路。”她左手隨意掐一個妖怪的脖子,然後把它當做擋箭牌,向前邊砍邊衝。
他帶著三個老人向前奔過去。
後麵的蛤蟆精竟然甩出一個勾鏈,死死勾住她的琵琶骨,吃痛之下一時,手上沒了力氣,擋箭牌掉下來。
“吳若!”路遙猛然大驚呼喚著名字,一刀斬斷。
“快走!我是妖怪沒事的。”她繼續以一夫當關萬敵莫開的架勢殺出一條血路。
抬眼望向遠方那一絲絲微亮,暗自告訴自己,隻要再努力一點就到了。
邢母一直躲在他身後,不知突然發了什麼瘋,竟然瘋瘋癲癲反衝著妖怪的方向跑過去。
“伯母!”他叫著想要跑回去拉住。可是早已晚了,妖怪們一隻爪子伸向衝過來的她,然後掏出了腸子,人癱軟倒地。
“伯母!”他歇斯底裏慘叫一聲,直愣愣看著發生的一切,明明剛剛還好好跟在身邊,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
“快走吧,別看了。”她雖然震驚,但瞬間回神,拉著他就要跑。不料路遙像一個木頭人站在原地,不管父母和她怎麼拉都不動。
他表情悲哀凝重,眼眶發紅,一滴熱淚從眼角滑落。
“走吧。”她拔出刀,拽著他胳膊就要走。但是對方反而掙脫開,直接衝過去想要搶回邢母的屍體。
路家父母在原地大聲呼喚著:“遙遙,快回來!回來啊!”
幾招之下,他頂著一身傷把屍體抱回,可憐邢母早已身首異處,就好像一隻破敗的玩偶般殘缺不全。
“馬兒,你還能再變嗎?”她拉著老人跑著,問跟在他身側的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