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通並沒有受傷,吳若跌倒在地,慌忙爬起來,眼角瞥到剛才那個一直追著她講話的人正突然間出現在他們麵前。
那個男人慢悠悠上前把自己的寒光劍從地上抽出來,再看著他們兩個,說:“我本來不想打擾你們的。可是呢,我心中有一個疑惑,還沒有解開,她還不能死。所以你不能動她。”
這句話他是對劉通說的。
劉通飛翔在空中,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隻覺得剛才是自己大意,想著幹脆兩人一起解決。於是飛上天空越升越高,接著張開雙臂,無數根黑色羽毛變成一隻飛鏢迅速向他們射來。
她一時避讓不及被一隻黑色羽毛紮進血肉之中,男子手持寒光劍劍揮舞之下毫發無傷,吳若被他擋在身後,一時也沒有受太多的傷。劉通本來還想再發動攻擊,男子將寒光劍往空中一拋幻變成無數支利劍,擺成劍陣。
劉通明白自己鬥不過,深深看了吳若一眼轉頭而去。她喘著氣兒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人,“你到底是誰,跟著我幹什麼。”
他說:“我要你帶我去不夜城了解真相。”
“沒空。”她冷冷回絕,左手捂著右手臂上的傷,忍著疼痛說:“你趕快給我讓開。”
男子上前說:“你受傷了,我幫你。”說著就拔掉黑羽毛,雙指在手臂處輕輕一點,傷口竟然愈合的非常快,眨眼之間已經恢複如初。
吳若驚訝地望著他,說:“要不這裏你來點一下。”說著就把袖子撩開,隻見被妖怪所傷的道道傷疤布滿整個手腕,男子雖然驚訝,但依然好心地幫她點去道道傷痕。
奈何有些地方不能讓他看,她也就沒有開口了,也許是看在他幫了自己。開口說:“這樣的話我就帶你走一遭。我可是先說好如果遇到什麼事,我可不負責。”
他笑著點點頭說好,就把寒光劍收回袖中。吳若知道對方來曆肯定不簡單,沒有細問。路過那片屍體樹下的時候,男子的神情有些悲哀
她說:“我一來就發現這裏長了這樣的樹,也不知道是誰把屍體掛在上麵的。”
男子說這是一種怨恨極大的咒術。隻是不知這樹上這麼多人到底哪一個才是施咒者真正恨的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
“別看這樹上掛著這麼多人其實都隻是障眼法而已,這麼多,可能其中就隻有一兩個才是他真正所恨的人。其餘的都隻是在積攢怨靈而已。”
也許對方講的太深奧,她有些聽不明白,揮揮手說:“算了,不跟你扯了,趕緊走吧。”
天色越來越暗,原本短短的一段路不知為什麼卻越走越長。
每當男子要說話,吳若就插嘴道:“哎呀,就是這條路,你不要再講了。”
他嘴巴張了張,最後咽回肚子裏去。
在路上碰到了阿洛,她自從被蝴蝶妖附身之後一直萎靡不振,總是想打瞌睡。這次和靜靜吵了架,氣呼呼準備獨自一人回不夜城。她現在回去無疑是在找死,誰也不知道裏麵還會不會有妖怪。所以他們又跟著追出來。於是他們五人彙集在一塊兒。
靜靜看到吳若很驚喜,說:“”吳姑娘你竟然在這裏真是太好了,沒有事就好。”
吳若點點頭沒有說話,眼角瞥了一下阿洛,她照樣是誰都看不順眼的樣子,白了一眼,站在一棵樹下摘著樹葉。
吳若到現在都沒有問男子名字,隻是叫著喂喂喂。
男子也沒有說什麼,一路上話不多,大家聽著靜靜和阿洛二人鬥嘴。靜靜是個溫柔女子說不過她就閉上嘴。阿洛一張嘴講個不停,說到激動處髒話都會出來。陳源雖然有點不喜她的說話方式,但是看在靜靜的朋友份上,隻是隱忍著。
也許是這一路上太無聊,靜靜感慨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說:“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這些妖怪都哪裏來的,太可怕了。我親眼看著一個長得像蛤蟆的妖怪活生生把人肚腸掏出來扔到地上。還有一條蜈蚣精咬死了我姐妹。”
“妖怪作惡從來不講道理,起初凡人麵對妖怪隻能赤手空拳,雖然現在修行了咒術,能暫時壓製住妖怪的舉動。依然抵不過一大群的攻擊。”陳源回想起那晚的情形,慢慢道:“不夜城發生災難的那晚,其實我們這裏也同樣發生了一些怪事。你們剛才來村莊時也看到了。不管是院子還是屋子都幹幹淨淨,根本不像有妖怪闖過來的呀。但是活物都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