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若過去,小心翼翼看了看北淵,上看下看發現他沒受傷,便說:“為什麼要搞兩個結界,你是要防誰?”
北淵收回武器,抬眉環顧一周,輕聲中帶著些許擔心責備,“你是怎麼進來的?”
“幕後之人開了第二個結界口子,我和深白就這樣進來了。對了,你可從長月瑤嘴裏問到什麼?”
他卻反問:“你們碰上幕後之人了麼?可傷到你?”
“沒啊。”她迷茫不解,“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他麵色更加凝重,吩咐深白看好她,然後對長月瑤說:“尋夜應該就在這裏,抓到不要傷他。本來按照他的修為是無法進入這個結界,看來聯手之人必是勁敵。”
這副情景吳若沒看明白,一看到深白也嚴肅起來,她便也緊跟其後,轉眸間看向長月瑤,這個女人止住眼淚,再次死心塌地跟在北淵身後。
這叫比普通關係還好點?騙騙三歲小孩吧。反正她是不會信的。
吳若追上去,問:“現在我們要去哪兒?”
北淵望她一眼,視線還在轉著,回:“找到尋夜,他就在這裏。”
她又問:“你還沒告訴我,你躲進這兩層結界是做什麼?”
他無奈輕歎一口氣,許是覺得她有些像稚子一般好奇心太盛,終道:“剛才尋夜在監視我們,雖然這裏是長月瑤的宮殿,但是也被監視,敵人就在我們身邊也說不定。”
吳若道:“誰有這麼大本事能監視得了水靈殿,你們在這裏能做什麼,為什麼要監視你們?”
北淵看看他,又看向深白,似乎責怪他怎麼把她帶過來了,滿腦都是問題,還這麼難以解答。
長月瑤此時出聲,“小姑娘,你可別懷疑我,這次的事兒跟我可沒有關係。隻不過上次的宴會被有心人利用了。他這次是來跟我設局捉做局之人的。”
吳若自然是不信,說:“那黛戈收到的飛信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你的手筆?”
長月瑤道:“自然和我沒多大關係,這些都是局。”她的眼神再次投到北淵身上,“如果不是因為他,我也不必和你說這些。”
她就說嘛,怎麼長月瑤好端端地和她說起話來,看來還是看在北淵的麵子上。
深白一路聽他們段話也覺得該開口轉移下話題,因為吳若的臉色是越來越臭,明顯被長月瑤的一句話給噎到無話可說。
他說:“真不知尋夜投入哪家門下,之前吳若也是救過他,怎麼這會兒做起陷害的事兒來了。”
北淵走在前麵,淡淡回道:“這這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如果不投靠,單靠自己也是很艱難的。所以做些出乎意料之事也說得通,更何況上次宴會讓他喪失顏麵,如果心中不忿也是無可厚非。”
深白似乎有感而發,“也是,像那些沒有依靠的小神一旦被分到斬妖除魔或者其他重任,憑自己一人是萬萬不行的,可能性命都有危險。”
吳若狐疑道:“怎麼天界不是互幫互助的嗎?”
深白一笑,“小姑娘還是在這裏待得不久,有些事兒不懂。等過個三年五載的,這些複雜關係心中就有數了。”
他們在幻象中尋找了好久都沒有發現,也不知是否已經出了結界。最後長月瑤放棄,道:“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先出去再說。”
事已至此,也隻有這個打算了。
他們剛出了結界,深白便問北淵:“你這次來水靈殿,可有什麼收獲?”
北淵看了長月瑤一眼,伸手指了個地方,說:“先坐下來再說。”
認真判斷過這裏沒有監視後,北淵這才說出自己的收獲,“來之前的確懷疑過長月瑤,好在仙子現在沒有怪罪我,相反一起幫我找到這件案子的疑點。那日柳樹下的兩位老神明是齊正勢力的,他們故意引誘吳墨去了蟠桃園。而且還傳了假飛信給黛戈,造成這一切都是長月瑤的主意。剛才我過來時,明顯感覺到宮殿被人監視。後來發現是尋夜這小子偷偷隱藏在宮牆之內,原本以為眾神的府殿都是森嚴重防的,可這裏不是。”他望向長月瑤,“這裏隻有簡單的看守,一個小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