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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暗處的孟明朗氣血上湧,連忙捂住嘴退到別處輕輕咳了一聲。
之前,他駐足窗前看到一抹可疑的身影進了客棧,擔憂是一些危險的東西。特意去找她,沒想到反而聽到這樣一番話,倒是意外的很……
“你瘋了!”
她立馬驚起,看著火神似笑非笑的眼神,也不知剛才那番話是真是假,警告他,“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能濫殺無辜,他隻是一個凡人!”
他雙手環抱,站起來比她還高一個頭,“我偏要!”
她盯著他好半天,“少來這套。”
他露出皎潔的笑容,頭一晃頭發甩了甩,把她拉回座位,“我說你那麼緊張做什麼,不過就是說些話嚇唬你而已,瞧瞧。”
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能不能成熟點?你自己多少歲了,心裏沒點數?”
火神笑了笑,終於正經些,聞了聞藥,“這好像是治退燒的藥啊。你那個凡人相公傷寒了。”
“這不用你管。”她頓了頓,忽然說:“你現在已經是龍宮的主子,都呆在龍宮嗎?”
“你怎麼知道我現在是龍宮的主人?”
這消息還不都是楊花蕊這張嘴講出來的。
“道聽途說,反正你要問我是誰說的,我也記不清了。天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北淵呢?”
“我可管不著桑海殿的情況。”
“那到底是死是活總知道吧?”
“目前來說還活著。”
她微微放心,又來了句,“那……齊正呢?”
他飽含深意笑了笑,“你怎麼關心起齊正的事來了?不要告訴我,你想棄明投暗。”
“想什麼呢,還不是因為吳墨投入他的門下,可是吳墨卻出事了……”
“吳墨?”他想了好久,才稍微有點印象,“哦,你說的是那個總是穿著黑衣服站在樹枝上的小子?”
“嗯。”
“聽說他好像被派去凡間了,不過後麵情況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你說他出事,又能出什麼事呢?跟在齊正身邊的都不容小覷,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讓他吃虧。”
“哎,這就不跟你說了。反正我知道就算他真的有難,你也不會去幫忙。”
“這個自然,我又不認識他。”
吳若收了扇子,看了看藥罐,這藥總算是可以了。拿著抹布握著罐子倒了一些進碗,這時冒出了一縷縷的熱氣。
他在邊上酸溜溜的說:“哎呦,這麼溫柔的哦……”
她被這個語氣弄得發笑,“你這是什麼作態?”
他幽幽來了句,“你可別忘了,咱倆可是未婚夫妻啊!”
“放你的屁,咱倆的事早就吹了好不好?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過!”她端起碗繞過他出了門。
“誒,別走那麼快呀,這才剛見麵話都沒說上幾句,再嘮嘮嗑不行?”他趴在門框上奮力喊著。
她回頭瞪了眼,警告一聲,“你給我輕聲點!夜深了,大家都在睡呢!”
他毫不在乎的攤了攤手,“我又不睡,關我何事?”
她隻得把他當做空氣一般無視。
來到孟明朗的房間,先是敲了敲門,得到允許才進去。可是剛一進去她就覺得那股熟悉的味道又來了。
又是那個女人。
他躺在貴妃榻上淺眠,手裏正拿著一本書,唇角還有一抹淡淡的紅暈。
莫名其妙的,一股強烈的憤恨湧上心頭。
她“咚”的一聲把碗重重放在桌上濺出一大半。
他被驚醒,坐直身子,茫然看著她,“怎麼了?”看到藥撒了一大半,碗孤零零遺留在桌上,披了件衣裳走過去,“是不是這藥太燙了?”
她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然後轉身大步離去,門“嘭”的一聲關上。
他莫名其妙的站在那兒,瞅著桌上半碗藥陷入沉思……
陷入沉思沒多久又緩過神,搖搖頭,把剩下的半碗喝完了。
吳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自己辛辛苦苦花了這麼多時間給他熬藥,他自己倒好,和那個小情人相會得很開心,真是越想越氣,早知道就別對他這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