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這時,金色細箭擊中金剛罩,金剛罩霎時破碎,與此同時,金色細箭也寸寸斷裂,威力消失。
寧遠臉色不變,神識再動,有一道金色細箭出現……
他也拚了,不顧神識中傳來的痛楚,盡快殺死對方。
啊……宋景嚴突然大叫一聲,一咬舌尖,噴出一股精血,趁此時機,他暫時擺脫了蕩魂鈴的蕩魂之聲。
緊接著,宋景嚴從儲物袋中拿出幾張金剛符,一股腦的貼在身上,法力輸入其中,化為一個個的金色光罩,把他死死護在裏麵。同時,宋景嚴拿出一個木匣。
此時,寧遠釋放的金色細箭再次到來,狠狠的刺入金色光罩,金色光罩一陣晃動,又重新穩定下來,隻是上麵的顏色暗淡許多。
宋景嚴卻不管其他,盤膝而坐,對著木匣念念有詞。
砰砰砰!!!一個個的法術不斷襲來,讓宋景嚴的金色光罩越來越弱。估計不用多長時間,就會完全破掉。
宋景嚴心裏發緊,他沒想到寧遠不僅會的法術多,而且體內法力雄厚,施展這麼多法術,還有餘力。
但他顧不了這麼多了,臉色煞白,看樣子催動木匣極為艱難。
眼前,金色光罩就要被寧遠摧毀,宋景嚴終於催動了木匣。
“哈哈,死吧!”宋景嚴狂笑起來。
寧遠見此,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立時停止發動法術,催動寒碧珠護在身前,而後緊盯著宋景嚴身前的木匣。
“嗖!”
從宋景嚴木匣內飛射出了一道丈許長的灰光,這光芒如蛟龍出水一樣,圍著四周就轉了那麼一圈,那些飛射在半空的風刃、冰塊全都被一一劈分為二,跌落到了塵埃。
緊接著,灰光不停,直奔寧遠,路過寒碧珠時,毫不疑遲的劃了過去。
威名赫赫的寒碧珠竟然哢嚓一聲,裂了一條縫隙,其凍人法器的特性,也毫無作用。與此同時,寧遠神識一痛,與寒碧珠的聯係頓時弱了許多。
“符寶!”寧遠臉色一變,想起了一種寶物,大駭道。
“嘿嘿,你到識貨。”宋景嚴操縱著符寶停在半空,得意洋洋的看著寧遠,好似貓捉老鼠般,不急著取寧遠性命。
“這灰劍符寶是我的保命絕技,是我父親當年拚了命換來的。我一直都沒舍得用,現在便拿你來血祭它。”宋景嚴這般說著,其實心裏發痛。
符寶雖然厲害,卻是一種消耗性的寶物,用一次消耗一次威能。故他自從得到還沒用過,現在倒好,竟然被練氣四層的寧遠逼著用了,著實讓他驚怒交加。
不過,符寶不愧它的赫赫威名,一出手就廢了寧遠的法器。
寧遠臉色陰晴不定,但沒有任何猶豫,神識一動,調動寒碧珠最後的威能,抵擋著灰光,同時拿出一顆黝黑黝黑的圓珠。
宋景嚴見此,冷笑一聲“哼,你任何反抗都是多餘的。”說罷,雙手結印,灰光一閃,寒碧珠哢嚓一聲,終於不支,從中間斷為兩半,掉落在地。
寧遠卻趁此時機,調動所有的逸散神識,幫助黝黑圓珠激射而去。
兩人相距不到三丈,宋景嚴急忙調動符寶來擋。
符寶極快,在他一念之間就來到其身前,正想劃過寧遠發出的黝黑圓珠時,他目光一凝,突然驚慌大吼“霹靂珠……不……”
隨著他的驚呼,山腳下響起一陣悶響,像突然打了一個悶雷。
再看宋景嚴,已經全身焦黑,不成人樣。
寧遠鬆了一口氣,霹靂珠果然不負威名,堪比築基修士全力一擊。符寶雖然厲害,但並不是防禦型的,護不了宋景嚴周全。
兩人一番激鬥,看似漫長,其實隻過了片刻。寧遠瞧瞧左右沒人,一手抄起那張符寶,來不及細看,又拿起宋景嚴的儲物袋,離開幾步,神識一動,一個大火球突然出現,撲到宋景嚴屍體上,熊熊燃燒起來,不到片刻,宋景嚴就變成了一堆骨灰,隨著清風,飄散遠去。
寧遠又清理周圍的痕跡,直到看不出異常,才施展神行術遠去。
此山之上,陰平洞府。
最裏麵的一間石屋,陰風習習,黑氣繚繞。
陰平端坐其中,全神貫注看著眼前的一隻好似鴨子的鳥。此鳥全身赤紅,尾羽高長好似鳳尾,最奇的是,它有三個頭顱,每一個頭顱都有五官,看上去和正常的鳥並無區別。
陰平前所未有的凝重,枯瘦的雙手揮動,每一次揮動都有一縷黑絲纏繞三頭鳥,三頭鳥掙紮著,明顯不願被收服。
它一張嘴,嘴中黑氣噴湧,霎時間就覆蓋一大片,充斥著半個房間。
陰平見此,冷笑一聲,雙手一揮,一堵黑色絲網把黑氣收攏,之後,絲網張開,朝三頭鳥撒下。
三頭鳥好似知道厲害,六隻小眼滴溜溜一轉,三張嘴齊噴,口中黑氣噴湧,竟然在其身前形成一個三頭鳥虛影。
三頭鳥虛影看上去,完全沒有鴨子的痕跡,相反,竟然有傳說中鳳的模樣。
陰平知道厲害,鄭重的一拍地麵。
地麵上一片隱晦的複雜花紋亮起,亮起瞬間,就有一股極為精純的陰氣出現,這股精純陰氣快速飄到半空,形成一個巨大紋陣,一下子就把三頭鳥虛影覆蓋住。
“嘎嘎嘎~”三頭鳥慌亂的掙紮,不甘的鳴叫,但怎麼都逃不出法陣的禁製,那三頭鳥虛影很快就消散了。
陰平趁機噴出一口鮮血,擊入三頭鳥體內,同時口中喃喃,念起隱晦的咒語。
在此期間,好似聽到山下傳來一聲悶響,但值此關鍵時刻,他也無暇顧及,隻能專心收服此鳥。
許久之後,陰平消耗了巨大的精力,臉色蒼白。但神色卻興奮異常,神念一動,那隻三頭鳥竟然非常聽話的飛到他的手掌上,任憑他撫摸。
“桀桀桀……”陰平笑起來。
這隻三頭鳥,是他在酆國遊曆時,無意中碰到的。當時在一處亂墳崗上,周圍盡是殘魂厲鬼,而此鳥竟在那裏築巢,他見了之後,雖然驚奇,但也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