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布江離什麼都懂,可是他所懼怕的,是每一代小說家都懼怕的。
這幾百年來,小說家發展繁榮,與此同時,也有數之不盡的小說家前仆後繼的投入創新大業中,可絕大部分的人都在創新這條路上倒下了,這些倒下的人在路上積累了一座巨大的屍山,導致後來人隻要一看到這座屍山就喪失了繼續前行的勇氣。
布江離就是在那屍山麵前猶豫不決的那個人。
畢竟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我最近已經在嚐試著做出改變了,但效果並不理想…”布江離默默的歎了口氣,他是真的有些質疑自己的實力了。
“算了,不談這個,我們聊點其他的。”楊廚似乎也看出布江離的心情有些低落了,所以立馬扯開了話題,他也不想去左右布江離的選擇,隻是他看著著急啊,當年他可是很看好布江離這個小夥子的,沒想到有點看走眼了。
“那個,楊叔,你和教官是怎麼這麼熟的?”孫君越也很機敏,直接把話題聊到了十萬八千裏外去。
聽到孫君越這個問題,楊廚布江離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都帶著些許笑意。
有故事?
孫君越看到這一幕,就知道兩人之間的故事不簡單。
最後還是楊廚先開了口。
“你別看這小子現在人模狗樣的,當年那可是老醉鬼一個,每天都要拉著一堆狐朋狗友來買醉,而且一喝就喝到半夜,每次我關店的時候,都是要趕著他們幾個走的,他們這才互相攙扶著往店外走,關鍵的是還經常在門口吐一地,當時我老討厭這小子了。”楊廚也是絲毫沒留情麵,劈裏啪啦的瘋狂揭布江離的老底。
“哎——話不能瞎說,我那是因為喝醉了後寫作靈感會噴薄而出,所以才會來小喝兩杯的。
而且什麼狐朋狗友,我那都是些附屬風雅的至交,別沒文化瞎用成語,意思都讓你帶偏了。”布江離直接打斷了楊廚,再讓他說下去,我還怎麼維持我威嚴的教官形象。
“上來就光膀子開幹,一要一箱青島,你和我說附屬風雅?”楊廚直接懟了回去。
布江離聽了後臉色微紅,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們那是回歸純與真。”
“還有那一次,真是把老…咳咳,把我給氣炸了!”楊廚咬牙切齒,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哎哎哎,那次就別說了吧!”布江離突然臉色一變,麵色哀求的看向楊廚。
可楊廚正說到興頭上,在加上孫君越在一旁好奇的催促,所以直接把布江離哀求的目光忽略了過去。
“那天我就進去收拾了一會兒廚房,然後他和他的一個朋友發起了酒瘋,比鬥了起來。
那家夥,直接把我外麵擺的所有桌子椅子全打爛了,地上也打出了幾個深坑,害我好幾天沒開店。”楊廚說到興頭上,那件事就像是還在眼前一樣,氣憤的瞪了布江離一眼。
布江離也是縮了縮腦袋,吃著肉串,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然後你讓教官賠償了?”孫君越聽的很是興奮,沒想到布教官以前是這麼一個闖禍精。
“賠償?哪能這麼便宜他!
我當時出來一看,看到滿地狼藉,臉刷刷的黑,氣憤之下就上去就給他們倆一頓削,把他們喝的酒全都打了出來,給他們清醒清醒。”楊廚捏了捏拳,滿是橫肉的臉上浮現幾抹凶煞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