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謎團豁然間解開,蘇黎垂著眼瞼沉思:難怪梟染非常憎恨他們,不惜痛下殺手。難怪附近忽然間出現這麼多變異魔獸。難怪江同會變成所謂的“魔人”……先在他們眼前詐死,再借著梟染的身份潛入九天鳴宇。嘖嘖,這招金蟬脫殼用的可夠溜溜的。
蘇黎眼睛轉了轉,琢磨著該怎麼徹底確認她的身份,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這群變異刺毛鼠身上。
她問刺毛鼠王:“交代你們在這的人就是那個女人嗎?”
刺毛鼠王搖搖頭,苦惱道:“我不知道,早晨醒來的時候,腦海裏就被下了這個命令。”
向長歌能夠轉變魔物,那應該能控製它們,也不懼怕被咬傷。更是堅定了心中的主意,蘇黎道:“一會兒聽我號令,你們衝下去,攻擊那個女人。”
刺毛鼠王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般,驚懼的推拒道:“不好吧?她看起來好厲害,我們衝上去不是去送死麼?”
蘇黎似笑非笑道:“你有的選?”
一股冷氣從腳底直竄頭頂,刺毛鼠王垂頭喪氣,一臉生無可戀。它有種強烈的直覺,要是違抗她的命令,下場會很慘。唉,早死晚死都是死,能苟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因為梟染的抗拒,柯容子被震退了好幾步,他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眼裏滿含委屈。
梟染咬了咬唇,冷硬下心腸,搶先詰問道:“你著急帶我離開,是不是怕我對你徒弟做什麼?”
柯容子驀地瞪圓了眼,後槽牙緊咬,一臉受傷道:“我對你百年如一日的心意從未變過,你還不信我嗎?徒弟還能跑了,你的手要是受傷留疤,我會心疼死的。”
聽著如此肉麻的話,蘇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男人認真說起情話來,果然是一套套的。
梟染心軟了下來。
“染染,你別生氣。他既然礙著你的眼,我讓他滾還不行麼。”柯容子軟聲細語的勸慰道,目光落到沈駱身上,語氣也變得不耐煩起來:“看著你就晦氣,還不快滾。”
沈駱隨即起身告辭。
梟染紅唇微張,剛要說什麼,柯容子已經軟綿綿地湊上前抱住了她,在她的唇上點了點,笑眯眯的說道:“不生氣了吧?”
一口氣堵在了喉嚨,梟染眼睜睜看著沈駱離開,再看看麵前這張深情的臉,最終化成無可奈何的笑容。
柯容子眼眸暗了暗,語氣一如既往的曖昧而寵溺:“染染,我抱你去拿藥膏,還是你留在這等我?”
梟染臉上染了紅霞,嬌羞的拍了拍他的胸膛,柔聲道:“我在這等你。”
“那你等我……”他俯下身,薄唇在她耳後輕輕摩挲,旖旎又繾綣。半響,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梟染嘴邊的笑意依舊不減,整個人身處在柔情蜜意中。
作壁上觀的雪白團子嘖嘖讚歎兩聲,今天的瓜,真是一個接著一個。
鋼鐵硬漢柯容子成了娘娘腔。
作天作地的女長老竟然是大魔頭奪舍複活的。
以內線身份混入九天鳴宇的反派小boss,深陷情愛之中。
這生活,特麼比話本子還要精彩刺激。
蘇黎興奮的抖了抖耳朵,撇了眼旁邊的刺毛鼠王,聲音輕快的道:“去吧。”
刺毛鼠王認命的喟歎一聲,打起精神,興奮不已。
身為妖獸就該有幹大事的雄心壯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