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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逾越了，季小姐請。”
“公公客氣了。”
那公公掀開簾子，季清月跟靈格一起進去了，裏麵很大，宣明帝坐在上首的岸桌後看著折子，果然皇帝時刻都不得閑。
旁邊坐著一位年輕的妃子，估計位分不高，畢竟自從上次宮變後，後宮所剩的妃子就不多了。
季清月慢步走進去，然後規規矩矩地行禮：“臣女季清月，參見皇上。”
“平身。”
宣明帝揉了揉有些不太舒服的額頭，抬頭，認真看了幾眼麵前的季清月，他長孫的準正妃。
“聽阿謹說，你會醫術？”宣明帝覺得頭痛得不行，幹脆抬起頭，仰身靠在背後的椅子上，旁邊的妃子安靜地當背景，小心翼翼地接過他手中的筆墨，收在一旁。
季清月仰起頭，態度端正：“啟稟皇上，臣女確實會醫術。”
季清月看得出皇帝的神色不太好，顯然操勞過度，神態疲憊，但她卻不敢開口說要幫忙看病，誰都不樂意別人說自己有病，更何況是惜命的上位者，她更謹慎一些，畢竟小命要緊。
“朕近日有些不適，你，過來給朕看看。”
季清月驚訝地抬頭，還不待宣明帝看清她的神色，又猛地低頭：“啟稟皇上，臣女不敢隨意給皇上開藥，不如召太醫過來，跟臣女一起商議用藥，對皇上，臣女不敢妄為。”
“難道你給其他人看病也是這麼不自信？要找其他大夫一起才敢開藥？”宣明帝聲音裏有些不悅，頭疼以及心裏有事，讓他的脾氣變得十分差。
季清月淡定地搖頭，像是絲毫感受不到宣明帝的怒意一般，她抬起頭，十分認真地回答：“啟稟皇上，臣女隻對皇上您不敢有全然的把握，因為皇上是百姓之主，是如今臣女，乃至天下百姓安穩生活的保障，這天下有皇上在，百姓才能安居樂業，過自己的小日子，對別人，臣女敢自信能醫治好對方，但對皇上，臣女卻不能有這樣的自信，因為皇上不能有任何偏差，一旦偏差，是臣女，乃至全天下的黎明百姓都承受不起的損失。”
“正因為皇上太過重要，臣女才會更加小心。”
旁邊的妃子聽到季清月這明顯拍馬屁的話，眼睛瞪得老大，一回頭，卻意識到皇帝的心情很好。
妃子：“……”好特麼羨慕啊，她要是這麼會說話，至於一直掙紮在小小的美人嬪位嗎？
宣明帝喝了一口茶，故意怒吼一聲：“胡言亂語，不可誇大其詞。”
季清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可是臣女看到的就是這樣啊。”
宣明帝一噎，不得不說，聽了季清月的話，讓他煩躁的心平靜了很多。
那麼多的朝臣想要他的位置，可在百姓嘴裏，他是好皇帝，光看他當政年間，百姓的日子過得好，這是不可否認的。
做皇帝做到這份上，可不就是想要安居樂業嗎？
“你，算了，直接給我看診吧，朕恕你無罪。”宣明帝頭確實疼得不行，雖然輕鬆了一下，但疼痛襲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謝淩景和季宸遠的原因，又加上季清月上來就拍了馬匹，他對這姑娘的印象還不錯，態度還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