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羅刹們喜歡互相挑戰,私鬥時有死傷,這種無謂的鬥毆對國力大有損害。
巴雅爾治國時期嚴禁私鬥,盡管違法,卻難以斷根。每年仍然折損眾多羅刹,各家族甚至城市間私怨也因此增加,時有氏族相互傾軋或大規模集體械鬥。
除了在執政方麵成為很大的障礙,也讓國家動蕩不安,盡管羅刹國表麵強盛,內部騷動不斷。
羅刹三鬼則是例外,私鬥不是為了羅刹慣常的追求好勝。
第一鬼魟肆,外號鬼無赦,使一根金鋼狼牙棒,身長比一般羅刹更高上一尺,力大無窮。
在羅刹國中可以一敵五,以殺人為樂,對羅刹的挑戰不是切磋武藝,隻是為了滿足自己殺戮的欲望。
勝多輸少,就算對方求饒,這魟肆也照殺不誤,直到對手斷氣為止,故接到他挑戰的羅刹,多半會先與親人訣別,但礙於麵子,無一封挑戰帖被退。
羅刹國曾明文規定因挑戰致人於死者不罪,故紅肆從未獲罪,直到巴雅爾頒禁私鬥後,魟肆沉寂了一陣子,但仍壓抑不住殺念,於最後一次私鬥時入獄。
他的手臂上共有兩百多道一字小疤,每個一字都代表一條羅刹的性命。
二鬼索炎,不似魟肆高頭大馬,兒時也如絕大部分羅刹男子般俊朗,出身富貴,約莫十三歲時與家人一同野遊,不慎跌落山岩涯掉在尖石荊棘叢中,外貌全毀。
雖羅刹可自愈三成,卻無法如巴雅爾或是彤雉自愈那般全麵,即使請了名醫也隻能恢複個七成。
麵目全非的他,似笑非笑,雖不算猙獰,卻分不清喜怒哀樂。此後常被認作次羅刹,連自家人都不乏訕笑者,成年後離家更名為索黯,人稱鬼麵。
年幼時曾訂了一門親事,是索炎的青梅竹馬,後來索家自行退婚,兩人再也沒見過麵。
鬼麵隻對訕笑他的人報複。
從不正麵挑戰的他,以綁架為手段,淩虐為樂,手段花樣百出,招招都殘忍至極,目的是讓那些嘲笑自己的人,也嚐嚐自己經曆的痛苦。
鬼麵的行徑為所有羅刹不恥,成為當時通緝的十大凶徒之一,行事詭秘的他極難捉捕,要不是當年鹿鳴玉的父親鹿原在回朝述職途中巧遇逮捕了他,也許至今都還在逃。
三鬼虞椹,其實是羅刹國一治水官吏,負責騰河水域。每年秋天,水吏都要實地勘察堤防,河川淤塞的狀況,虞椹為了幫嬗鳧探勘附近礦山,調度了大批的人力做與其職務不相幹之事,圖個在官場日後的方便。
豈知有一年雪蒼山水氣豐沛,百丈冰雪在溫暖的春陽下一股腦給溶了,幾個城池洪災泛濫,羅刹雖強卻世代久居北方,不是個個識得水性,幾千條性命就這樣滅頂。
巴雅爾大怒,本判就地正法以謝平白犧牲的羅刹,嬗鳧卻暗中動用各式關係保他一命,換取冶礦地圖,此人雖不若兩鬼凶殘,但終結的性命卻比前兩者更多,外號缺德鬼。
“我們明日出發,你們三個應該都準備好了吧!“颯寧薄而血紅的嘴唇,發出命令。
其實她心中是極不願意跟這三鬼扯上關係的,但目前無人可用的狀況下,隻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