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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客艙在摩輪的最高點停留了約半時,直到所有的煙花都湮滅在夜風中,摩輪才重新開始轉動。

陳洛如晚上喝了些香檳酒,又被這漫花火炸得有點懵,下客艙的時候腳底是飄著的。

“哎呀——”一個不心,她剛剛恢複好的腳踝又遭了罪。

孟見琛垂眸一瞧,想不通她是怎麼在被他牽著走的情況下還崴著腳的。

“腳崴了?”

“唔……”陳洛如翹起那隻腳,微微蹙眉。

她重新坐回客艙的座椅上,孟見琛蹲下身,將她的右腳抬至他的膝蓋。

層層疊疊的紗裙從腿上滑落,她勻稱白皙的腿在燈光下呈現出玉石一般的色澤。

孟見琛扶住她的腳踝,將她的紫水晶高跟鞋輕輕剝落。

她的腳型很漂亮,腳踝纖瘦,足弓優美,趾形飽滿。

薄玉似的趾甲塗了一層透明的護甲油,骨骼突出的地方在深夜裏泛著淡淡的光。

孟見琛將她的腳虛虛握在掌心,這腳真,細細比對,還沒有他的手長。

他以指尖輕揉她受傷的腳踝,陳洛如咬著唇兒發出奶貓一般的嗚咽,也不知是疼還是羞。

“有點兒腫了。”孟見琛道。

“那怎麼辦?”陳洛如問。

“用冰敷一下,”他道,“走吧,先回家。”

他放下她的腳,將她的一雙高跟鞋拎在手上,轉而起身去抱她。

他一隻手扶著她的後背,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膝彎,將她輕而易舉地托了起來。

陳洛如失了重,她瑟縮在他懷裏,悄悄抬頭看他。

孟見琛的下頜線條棱角分明,緊抿的薄唇和凸出的喉結散發著男人特有的魅力,就連那股淡淡的冷香都透著一種不出的性感來。

她被他就這麼抱上了車,到家後又被這麼抱下了車。

回到臥室的大床上,陳洛如的腦子還沒有清醒過來。

孟見琛拿過一個圓凳擱在床邊,將她的腳抬了上去,又從製冰機裏取了幾塊冰敷在她腳踝上。

陳洛如被涼得“嘶——”了一聲,腿下意識往後躲。

孟見琛箍著她的腳,淡淡道:“別亂動。”

現在的情況是陳洛如活了二十二載都未遇見過的。

她光裸的腳被男人握在掌心,冰涼的冰塊貼著她溫熱的脈搏——最開始她確實是涼的,可隨著冰塊融化,她竟漸漸開始發熱。

這種熱跟氣無關,全因她身體裏有一簇火苗在燃燒。

而她麵前的男人卻八方不動,鎮定自若,這叫陳洛如心底生出一種羞恥來。

她想起今下午陳漾教她的東西,她突然很想知道孟見琛是不是真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淡定。

陳洛如的好奇心和壞心眼同時作祟,她決意要試探一下孟見琛。

“嗯……”她輕哼一聲,聲音嫩得像是能擰出一滴水來。

“還疼?”孟見琛手中的冰塊早已化成冰片,床腳下的地毯都被水淋濕了一片。

陳洛如斜靠在枕頭上,輕輕搖了搖頭:“我好熱。”

“熱?”孟見琛反問一句,她眼眸半闔,臉頰有兩團淺淺的緋紅。

“嗯,好熱啊。”陳洛如的嗓音細細柔柔的,像一根羽毛拂過心弦。

孟見琛瞧了眼正在靜音運作的中央空調,室內溫度控製在最宜人的二十六度。她怎麼會嫌熱呢?

他在床頭處的空調按鍵上按了幾下,空調冷風下降到了二十二度,他道:“這下應該不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