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見琛將散落的十五顆台球放入三角架中,這是美式黑8的擺法,黑8放在第三行中間,花球、色球相間擺放,呈一個等邊三角形。
孟見琛讓陳洛如先上,她一開杆,一堆球稀稀拉拉地往四周滾,沒一個入袋。
孟見琛調侃道:“剛剛不是才吃過飯麼?”
陳洛如知道他在嘲笑她力氣小,於是憤憤瞧他,說道:“你今天話好多。”
祝明嶠剛打完一杆球,在旁邊吆喝道:“孟總給孟嫂露一手啊。”
孟見琛捏了下陳洛如軟軟的臉,以眼神示意她好好看。
結果,陳洛如就真的抱著球杆全程看戲了。
孟見琛打桌球是一把好手,他的大腦像是一台高速運轉的儀器,觀測著球的每一個角度。
各種顏色的球一顆接一顆地精準落袋,完全不給她機會。
直到最後一顆黑8,孟見琛道:“你來打吧。”
換陳洛如上,一杆下去,那顆黑球不知怎地拐了山路十八彎,陳洛如的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樣起伏。
黑球最終穩穩地停在了中袋口,陳洛如氣得想衝它吹一口氣——你說它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
孟見琛用手指輕輕一撥,球進袋了。他唇角淺淺向上扯起一個弧度,說道:“高手。”
祝明嶠也哈哈笑道:“這麼刁鑽的角度,這麼迂回的路線,孟嫂都能進球,果然是高手。”
陳洛如知道他倆是在揶揄她的球技,不禁微慍,說道:“我平時都沒機會打。”
“回家慢慢打。”孟見琛看出她又羞又惱,便接過她手裏的球杆,放到一旁。
“孟嫂,去打麻將啊。”祝明嶠放下球杆,指了指隔壁的麻將室。
提起麻將,陳洛如終於重拾信心。
想當初,每逢過年,她玩麻將,打遍陳家無敵手。
她特地買了一箱二十多萬的愛馬仕的麻將,以襯托她絕佳的牌技。
這箱麻將她平時用不上,但並不妨礙她收藏它。
愛馬仕的麻將不能用自動麻將機,陳洛如很想建議愛馬仕出一個配套的自動麻將機。
往牌桌上一坐,陳洛如頓時來了底氣。
孟見琛、陳洛如、祝明嶠和曾紹祺按照東南西北的方向坐好,剩下幾人在旁邊開了一桌。
祝明嶠:“孟嫂,咱們玩麻將可不能白玩,得拿點什麼當添頭才有意思。”
陳洛如:“多少錢一番?”
祝明嶠:“你想多少?”
陳洛如:“一萬?”
孟見琛:“一萬一番,你想被警察抓走?”
祝明嶠笑著拍拍曾紹祺的肩膀,回過頭對陳洛如道:“可別,一萬一番,到了天亮,他得輸掉褲衩。咱們就一百一番。”
曾紹祺捋了把袖子,幹勁十足地說道:“前些日子黴運也該到頭了,今天這麻將我肯定贏。來,決戰到天明!”
有時候,命這個東西很奇妙,你不得不信。
曾紹祺是逢投資必虧本、逢賭必輸的體質,可偏偏他還不信命,天天喊著“我命由我不由天”,磕到頭破血流都不認輸。
也虧他家禁得起他造,換做普通人家,早就傾家蕩產了。
孟見琛將散落的十五顆台球放入三角架中,這是美式黑8的擺法,黑8放在第三行中間,花球、色球相間擺放,呈一個等邊三角形。
孟見琛讓陳洛如先上,她一開杆,一堆球稀稀拉拉地往四周滾,沒一個入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