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去年這會兒,霍崇堯聯合了幾個國外的投資基金,拿出近百億資金做空何氏股票。
後來何氏股票果然大跌,霍崇堯從中套現了十來個億,大賺一筆。
可霍崇堯也不會承認這碼子事,他隻會暗示別人,他聽到風聲何氏即將有重大變故。
事實上何氏那段時間確實不太平,被霍崇堯趁機薅羊毛也隻能認栽。
霍崇堯做的這勾當,不算下作,卻也不好拿到明麵上說。
在他看來,資本市場和動物世界很像,人類總是站在道德高地去譴責類似於鬣狗、禿鷲這類動物的行為,卻不知這也是一種生存策略。
隻要有利潤的地方就有廝殺和鬥爭。
霍崇堯轉過頭看著禮禮,說道:“爸爸是商人。”
“哦,”禮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媽媽也是商人。”
霍崇禹眼底有一絲極淡的笑意,心想這點兒倒是很合適。
霍崇堯抿了一小口茶水,問道:“你想來香港生活嗎?跟爸爸一起。”
禮禮怔怔地看著霍崇堯,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
從情感上說,他是很希望有爸爸的,可是……
他更愛媽媽。
禮禮:“禮禮想和媽媽在一起。”
霍崇堯:“爸爸不好嗎?”
禮禮:“……禮禮答應過媽媽,會一直和媽媽在一起的。”
霍崇堯笑著打趣道:“那我和你媽媽結婚好不好?”
禮禮眼睛一亮,驚喜極了:“真的嗎?太好了!”
如果霍崇堯和陳漾結婚,那麼禮禮糾結的這個問題就完全解決了。
霍崇堯拿了一張餐巾紙去擦禮禮嘴唇邊的奶油,然後將餐巾紙搭在桌沿,似笑非笑地說:“不過你媽媽有點兒難搞啊……”
禮禮瘋狂點頭,在這一點上他和霍崇堯看法一致。
禮禮是很愛陳漾,但是他也很怕陳漾。
陳漾對待孩子,好起來的時候特別特別好,凶起來的時候也特別特別凶。
有時候陳漾在工作上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兒回家生悶氣,禮禮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的。
所以他年紀小小就學會了察言觀色,凡是陳漾生氣,他就躲得遠遠的,或者想辦法做點兒什麼事情討媽媽開心。
禮禮不知道這樣做好不好,但是在他腦中隻有一個意念——不要讓媽媽生氣。
即使有時候媽媽生氣的理由會被爺爺奶奶批評說過於無禮。
禮禮跟陳漾姓陳,所以他平時管陳廣龍夫婦叫爺爺奶奶,而不是外公外婆。
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陳家是招了個上門女婿,其實是因為禮禮生父不明。
霍崇堯見兒子這點頭似小雞啄米的模樣,又說道:“所以你可不可以幫幫爸爸?”
禮禮眨了眨眼睛,幫……爸爸?
怎麼幫?
霍崇堯道:“你是我和你媽媽的孩子,沒有媽媽願意看到孩子難過。你沒有爸爸,你不難過嗎?”
禮禮吸了吸鼻翼,小聲說道:“難過。”
尤其是看到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而他沒有爸爸的時候,這種失落感是難以言表的。
以前禮禮年紀小不懂事,也沒想過他為什麼沒有爸爸,他還以為別人家都是像他這樣的情況。
就說去年這會兒,霍崇堯聯合了幾個國外的投資基金,拿出近百億資金做空何氏股票。
後來何氏股票果然大跌,霍崇堯從中套現了十來個億,大賺一筆。
可霍崇堯也不會承認這碼子事,他隻會暗示別人,他聽到風聲何氏即將有重大變故。
事實上何氏那段時間確實不太平,被霍崇堯趁機薅羊毛也隻能認栽。
霍崇堯做的這勾當,不算下作,卻也不好拿到明麵上說。
在他看來,資本市場和動物世界很像,人類總是站在道德高地去譴責類似於鬣狗、禿鷲這類動物的行為,卻不知這也是一種生存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