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絲金色光痕消失,赫爾德無力地悶哼一聲,軟軟地倒向地麵,又被芬妮雅及時接住。
看到羅寧詢問的目光,她連忙笑道:“主人,我沒事。隻是有些累罷了。”
“呼,那就好!對了赫爾德,剛才......威懾呢麼你的神性...能夠具象化?”
“我也不清楚!我甚至不清楚主人的神性是什麼。我隻是覺得,我的身體發生變化後,體內似乎多出了一股能量。那股能量雖然在我體內,我也能控製它,但總覺得無法發揮出它的威力,就像拿出來問問主人。嘻嘻,沒想到,這東西正好就是主人需要的那種能量。我能幫上主饒忙,真是太好了!......”
次日清晨,赫爾德已恢複了八九分,一大早就被羅寧叫到了跟前。
“赫爾德,之前你肩負著為我提供身形的重任,所以我一直將你綁在身邊。如今你已經完成任務,還蛻變成了真正的人類,你我之間的靈魂契約,也就沒必要繼續保留了。
從今往後,我不會命令你付出什麼,也不會再約束你做些什麼!你將成為自由之身,去追求自己想過的生活!但你要記住:如果你毫無理由地做出讓我失望甚至憤怒的事情,又恰巧讓我碰到的話,可別怪我出手無情!”
赫爾德此時七情具備,聞言花容失色,隻當自己犯了什麼大錯,連忙跪下乞求道:“主人!你不要趕我走!我離開了主人,又能到哪裏去呢?!我離開了主人,又該去做些什麼呢?!”
芬妮雅在旁邊勸解道:“赫爾德,你並沒有做錯什麼。隻是主人一向不收人類奴仆,就算偶然成為夜魔之主,也並沒有對手下有過多約束!他隻是打心眼裏希望人人生而平等,不喜歡當所謂的人上人罷了!再了,他讓你離開空熔爐,也是為了你好。你好不容易從魔偶變成人類,如果還和以前那般,對主人絕對地言聽計從,那豈非浪費了這難得的機會?!”
赫爾德雖然聽進去了這些勸解。但她剛獲得情感,對於這世界的認知也停留在先前四處曆練和搜尋材料的見聞上,對於其他事情真就一無所知。此時羅寧忽然要趕她出門,雖然知道主人這是為自己好,但她還是對未來的生活無所適從。
羅寧思索片刻,取出一枚黑色鱗片給她:“我的一位半龍人好友在傭兵界頗有名氣。你如果不知該做什麼,就先拿著這塊黑鱗,去打聽一個名號為“黑龍使阿庫洛”的半龍人傭兵吧。
找到他後,你將這塊黑鱗交給他,就是我托他照顧你一段時間,帶你熟悉大陸上的人情世故,想必他不會推辭的!”
赫爾德接過黑龍鱗,垂下頭去:“遵命,主人!”
“怎麼還是這一套?啊,對了。來來,我這就接觸咱們之間的靈魂契約。今後如若再見,你直呼我姓名便可!”
赫爾德雙肩微顫,幾次想要出言拒絕,最終還是強撐著挨了過去。隻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再抬頭多看羅寧一眼。